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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应天书院瑾娘去过,也只去过一次。不过应天书院至今仍给瑾娘留下深刻的印象。

应天书院的规矩是严苛的,副山长腰背是弯着的,夫子们的神情大多是肃穆的、眸光是锐利的;杏林节很热闹,学子们是富贵且傲慢的。

瑾娘之前就无数次在心中想过,位居大齐书院之首的青阳书院会是什么样子。

这书院奉行“有教无类”,主张“因材施教”,从教学主张轻易可看到这书院的“味道”,也可轻易窥见,书院究竟是以科举出仕为主,还是教导学生谋生技能为主。

应天书院无疑是前者,青阳书院么,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后者。

瑾娘想七想八,不时又和魏思敏搭几句话,感觉下山的路似乎也没那么绵长了。

但总归这身体养尊处优,如今已经很少锻炼,她下山很费了些力气,到了山底还有些气喘吁吁。

孩子们赶着去上早课,徐二郎有意去看看诸位夫子,瑾娘见状就摆手让他们忙自己的去,她身边有魏思敏作陪,还有两个闺女,书院又安全,她还能出意外不成?

长安和玉安几人冲几人行了礼,就告退去上早课,徐二郎嘱咐她稍微歇息再走不迟,然后和宋明乾一道走远了。

瑾娘当真走的腿软,不得不坐下稍事休息。她看长绮明显坐不住,摆摆手让她自己转去。左右她已经来过青阳书院,对这里熟悉的很,也不会迷路。再说了,如今学子们都在上早课,外边正清净的时候,她就是做出不恰当举动也没人说什么。能这么清清静静的逛逛“景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瑾娘又开口,“小鱼儿也跟着一起去吧,长绮到底小,她玩性大,一会儿没人影了娘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跟过去,帮娘看着她。”

小鱼儿知道这是娘体谅她,不想让她无聊的跟着他们。她本想照看娘的,因为娘的体力确实不太行。不过娘的话也非常在理。长绮就跟那天上飞的风筝似的,撒手就没了。她就是那根绳子,得时刻拴着妹妹,省的她太过跳脱直接飞没影了。

长绮和小鱼儿一道离开了,瑾娘稍微歇息一会儿,和魏思敏一道去书院闲逛。

到底是南方的书院,里边的竹子郁郁葱葱,放眼看去就有好大一片青绿。随着清风拂过竹子发出唰唰的声音,给书院别添几分雅致。

魏思敏嫁到宋家将近二十年了,对这书院的一草一木都熟悉至极。有她这个向导带路解说,瑾娘对书院各处的景致都多了几分了解。

期间他们也碰见了过来上早课的夫子,以及因为迟到匆匆跑过去的学生。

夫子们闲庭雅步,容色从容温和;学生们虽紧张慌乱,可神色间并无多少惶恐。由此可见,比起京城的快节奏与高压,青阳书院整体的节奏虽匆促,但也缓和。

在这里读书虽有压力,但更多的是因为人才济济想要出头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不似京城,压力来自朝堂与夫子,学生们要被动的去适应,心理承受能力但凡弱些,就要经常请病假。

这些夫子与学生显然都认识魏思敏,经过她们时,大多会停下来打个招呼。他们应该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因而即便没有过多寒暄,但也都点头示意,以视尊重。

夫子们端庄持重,并不会多看女卷,但这些跳脱的学生就不一定了。一个个从她们身边跑过去,还会回头偷看,被瑾娘抓了个正着,再嘿嘿笑着和同伴跑远。

瑾娘看他们年纪不大,身量和长洲长晖差不多,难道是长洲长晖的同窗?

该说不愧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青阳书院非常大,非常非常大。书院中有马场,有耕种园区,有湖泊,有山丘,有学生们用来散心的好去处——一大片野蛮生长的花卉园林,再加上教学区、用餐区与住宿区,将这些都囊括在内,可想而知书院占地会有多广阔。

瑾娘跟着魏思敏走了半上午,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她活动量从来没这么大过。早上下山从半山腰看见书院的全景,那时候她就感慨过书院占地辽阔,可真的用自己的腿脚丈量起这个书院,瑾娘就感觉,书院比自己原本看到的,还有更广阔的多。

她实在太累,就拉了魏思敏坐下休息,“不行了,让我缓缓再走,腿酸的实在迈不开步子了。”

魏思敏和她也算比较熟了,当即就笑着排揎她,“你这体力是真不行,这走了都没五分之一的路,你就走不动了?你这身体也太弱了,以后可要多锻炼锻炼,不然体虚胸闷,迟早得富贵病。身体是自己的,病了也没人能替代,还是自己受罪。”

瑾娘点头,“道理我都懂,就是懒,不想动。”

魏思敏出主意,“别的也就罢了,每天多走几步路总不困难。你以后每天晚上出来走走,权当锻炼了。”

可夏天的晚上蚊虫多,冬天的晚上冻死人。春秋倒是气温适宜,可更适合睡觉。

瑾娘愁眉苦脸,不想应。魏思敏见状,顿时笑了,“你要明白,徐大人现在正值壮年,外边觊觎的女人……”

瑾娘立马应下,“这没什么难的,我以后每天晚上不走上一个时辰我都不回房睡觉。”

回应她的是魏思敏哈哈大笑的声音。

瑾娘就很无语,有这么搞笑么?她之前也不是没运动过,之前每天瑜加、柔术安排的妥妥的,可来了江南后这,不是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心理上也不安生,又哪里能安心做锻炼?

不过魏思敏说的有道理,徐二郎正值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他本就英挺俊美,再有二品大员的光环加持,整个人威仪动人。她自己看的还春心萌动,更不要说外边那些想要攀上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