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公子身旁一无名之辈,大人无需惦念。”濮猴儿轻声说道。
林大人点点头,将木盒递还回去,至于这个案子如何处理,还需多想吗?他们不愿意透露身份,那便小心应对,切勿惹了祸事。
这些军伍汉子个个像大爷一样难伺候,丢了乌纱事小,要是惹急了他们被一刀剁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至于这案子,定是那赵家小姐恶意诽谤,观这位宣府来的陈公子一表人才,定是难得的守正君子,岂会....
哎呀!宣府的陈公子!莫非是.....
林大人细细一想,背后瞬间湿了一大片,整个脊背都凉飕飕的。
林大人看了看门口站着,正往里面张望着的林茂才暗叹:昨夜发生之事,不知道我这不长进的孩儿有没有得罪这尊大佛啊!
林大人思索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下之人去询问了珍宝坊的活计,确认了珍宝坊确实被神秘人物买下的事实后,林大人才回过神来。
啪!再拍惊堂木,林大人厉声朝着父女俩问道:“这位陈公子家产颇丰,怎会去盗窃你们的财物?”
赵老爷一听坏了!风向转到有点快啊!
一旁的赵离春指着陈安庆不怕死的尖声辩解道:“你家产颇丰为何回到我家做仆役?”
陈安庆嘿嘿一笑道:“我喜欢不行么?可犯了王法?”
秦宝珠闻言,心中一暖,盯着自己的脚尖微微一笑。
“定是秦宝珠这个狐媚子让你做的!”赵离春嘶声力竭,虽然其父再旁一再阻劝,但这赵离春仿佛失了神志一般毫不松口。
一旁一直不曾说话的秦宝珠面无表情,朝着自己的舅父深深一揖道:“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宝珠不知以何为报,可表姐不容于我多时,宝珠恐不能在府上侍奉舅舅了。”
赵老爷一看,这一向性格坚强乖巧的外甥女说出了这样的话,知道定是被自己这个作恶的女儿伤透了心。
“宝珠莫要计较,离春从小性格乖张,都是我们教导无方,莫要放在心上。”赵老爷脸上苦笑,心中感叹万千。
“你这刁蛮女子还没闹够么?”陈安庆心里实在火大,这种大户人家怎么惯出了这个么刁蛮不讲理的小姐。
“秦宝珠,你滚!滚出我家的门!我们赵府容不下你!”赵离春伸直了手臂,恶狠狠的指着秦宝珠道。
赵老爷看着身旁宛若发了疯似的女儿,赶紧招呼外面站着的丫鬟婆子,将小姐拉了出去。
随后朝着知县大人拜了一拜道:“大人,我家女儿身体不适,神志不清,这案子就这么算了吧!赵某日后再来府衙赔罪。”
林东升一看赵家摇旗认输,也就愿意当这个和事佬,看到堂下的陈安庆点了头,便挥了挥手道:“好刁蛮任性的女子,此案就此作罢!且回去好生管教。”
“不可!”门口的林公子一看自己的知县老爹就要这么结案了,还没教训到那个陈安庆那怎么能行!不就是宣府来的有钱公子么?还能斗得过官府不成!
林大人一看这时候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跳了出来!气的直咬牙!随即站起身来,桌上的令箭一扔:“闲杂人等,干扰公堂!来人啊!板子伺候,给我打将出去!”
刚一冒头的林公子一听自己的父亲话,心里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在自己家被打板子,哪能丢得起这个人?林公子也再顾不上什么在美人面前长脸了,长袖掩面,抱头鼠窜,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