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带我去衙门?说我偷小姐?偷东西?可有证据?这位小姐你也看见了,一张血盆大口不读《女戒》,偏偏整日搬弄是非,血口喷人,就她这般女子,还用偷?下次请我来我都不来!”陈安庆眉毛一竖,当着众人,指着赵离春一通说道。
林公子被陈安庆呛得哑口无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话,看得陈安庆心中一乐。
小子!论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功夫,还要跟那知县老爹学学啊!
“那你这小厮深更半夜为何人家小姐闺房之中?”刑大运一看这林公子被说的无言以对,赶紧正色问道。
“这小姐觊觎我的男色不可以么!半夜叫我来你说所为何事?还请这位捕头公断!”陈安庆紧了紧领口,惹得刑大运心中一顿狂骂,真是脸皮厚的登徒子。
刑大运毕竟是正经出身的捕头,投身这雍城县刑房已经十几年,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案子,什么案子该走什么程序他都心里有数。
“那赵小姐,你说这人夜入闺房,企图偷窃并蓄意侵犯小姐安危,可有证据?”刑大运低下头,抱拳朝着赵离春问道。
为什么低头?没办法老江湖也怕辣眼睛啊!影响公干就不好了。
“我丢了一只项链,定时在这贼人身上!”赵离春向刑大运仔细形容了一半项链的材质形态后,刑大运亲自走到陈安庆身边,搜起身来。
不料,果真在陈安庆身上摸出了一个女子戴的鎏金翡翠项链。
陈安庆心思一转,瞬间就想起定是刚才这赵小姐扑向自己,感情不是来吃本公子豆腐,是给我下套啊!失策失策。
“嗯?果真有项链!形状用料也正如赵小姐所言!你还有何话说!”林公子本来呐呐的站在一旁插不上话,乍得一看还真从这厮身上搜出了赃物,哈哈一笑,恶狠狠的说道。
秦宝珠脸上却毫无意外,看着赵离春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便知道这又是自己这位表姐使的手段!
“他是不会偷窃的!”秦宝珠银牙轻咬,轻声说道!
“证据呢?官家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口说白话!来人,带走!”刑大运一看人赃俱获,脸色一黑,还有什么好查验的?带回县衙先关起来,明日禀报知县老爷决断。
濮猴儿脸色一冷大声喝道:“刚才是这位姑娘叫少...这少年来着小姐住处,怎得成了潜入闺阁的贼人?胡说八道可笑至极!”
濮猴儿说罢,手往怀里一掏,陈安庆看了一惊,赶紧不动声色的拉住了他,生怕这厮掏出一把十米长的伸缩大刀把在座的全给卸了,好戏还没上演呢!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样呗!
“掏什么?”陈安庆拉着濮猴儿低头小声问道。
“掏银票,我要砸死他们这些不明是非的狗腿子!”濮猴儿脸色狰狞的说道。
“呸,白激动了!”陈安庆一脸郁闷。
“主人交代过,能用银子解决的,尽量不要表露身份!”
“为什么?是我们仇家太多?”
“不是,怕吓出认命,影响不好。”
“.....”
陈安庆很是无奈,心里忽然蹦出一句前世的名言:无形装逼,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