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姐儿站起身:“我的意思就是女人、孩子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他们承受的东西,我们应该采取措施去保护他们。”
“怎么保护?民不告官不究,很多百姓都畏官怕官,想让他们去告状,谈何容易?”夫子不解的问。
昕姐儿不赞同道:“夫子此言差矣,保护不一定非得官府保护,他们还可以自救。”
夫子一听,也站起来道:“说说怎么样自救?”
“你们俩站着做什么?怎么不做啊?”刚进院的廖大夫看他们的样子忍不住问。
“师傅,我们正说事儿呢,你把门关起来,也一起听听。”
昕姐儿和廖大夫说了声,拉下夫子的衣服,示意坐下说。
廖大夫坐下后,昕姐儿站起身:“师傅,我现在说的是女人和孩子如何自救的问题。”
廖大夫点头后,昕姐儿继续道:“我们可以制定一部完整的律法,保护妇女和孩子在各个阶段的利益,并且规定不孝、不慈的标准,谨防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别人安罪名的事儿发生。”
冯夫子恍然大悟:“你说了那么多,目的就是想制定律法?不过,律法一般都萧规曹随,想要制定新的不太容易。”说到最后夫子竟有点不赞同。
昕姐儿居高临下的谴责道:“夫子,您读书的目的不就是为生民立命吗?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您竟然轻言放弃。”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我说的是事实”,看到昕姐儿急的想辩解,笑着道:“别那么激动,我又没说不干。”
昕姐儿看夫子答应了,转身看着廖大夫:“师傅,你愿意为师妹和师娘做点儿事吗?”
“制定是没问题,不过制定好了你确定能颁布?还有怎么制定,你有个章程没有?”廖大夫直接问。
“颁布是没问题,这是我和颖姐儿就是慕世子的女儿共同想出来的,只要说服他,就可以。我们又没有要在整个大雍朝颁布,而是在锦州城颁布,不会有什么阻碍的。”昕姐儿自信满满。
冯夫子摇摇摇头:“别那么乐观,即使是颖姐儿,也不一定说的通。”
“不,夫子,我有把握说动他。”
昕姐儿此言一出,廖大夫、冯夫子都吃惊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有自信。
“别那么看着我,我害羞”,两人嘴角抽了抽,收回眼神,昕姐儿继续道,“你们男人,学好文武艺,售与帝王家,还有那言官更是不惜性命谏言帝王,为的是什么?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名,一个流传千古的名。现在他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写的好好的,只需要他颁布出来,就能流传千古,你们认为他会不心动吗?”
她的话,令廖、冯二人的心也怦怦跳,廖大夫尽量稳住心神:“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名垂千古?”
“不不,是如果颁布并顺利实施下来可能青史留名,但如果不能实施,它也不过是历史长河的一个小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