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已经没有不要再在医馆待下去了,收拾了一下,让管家开车去县里头。
“江安,发生什么事情了?阿萝怎么了?”
在医院太平间外的走廊里默默的坐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常学智和常文静过来了。离江安还有很远,常学智就大声的问起来。
江安疲惫的站起来,难过的摇头:“老常,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阿萝!”
常学智身子有些晃,还好管家和常文静扶着。吞了吞口水之后,常学智眼角挂着两滴泪珠。
“在她生前,我没有好好对她,她死后把阿萝托付给我,我又没有保护好阿萝,我……我怎么有脸去见她!”
在常学智看来,阿萝就是他的老情人的象征,阿萝死,就是他老情人死。常学智越是悲伤,江安就越是难过。
在这种时候,还是管家比较有主见,对跟来的阿政说:“阿政,我跟你送老爷回去。这里让江医生和小姐处理。”
常学智不愿意回去:“我……我不回去,我看一看阿萝。”
可是他身子软软的,精神恍惚,已经支持不了,只得任由管家和阿政扶上汽车离开县城,回省城常家。
静悄悄的走廊里只有江安和常文静,气氛很沉闷。静默了大约有十分钟样子,常文静才温柔的问:
“是谁杀了阿萝?”
江安又一屁股坐下,感觉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是一个日本鬼子!”
“日本人?”常文静不是很理解,“阿萝怎么跟日本人结仇了?”
“一本医书!就为了一本医书。”
接着,江安把事情的经过跟常文静说了一遍。常文静泪如雨下,一面哭一面骂剑圣。
“这个人好阴险,竟然偷袭受伤的阿萝,真不要脸!”
江安像是对常文静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剑圣偷那本医书想干嘛?要赚钱?”
“你说什么,江安?”常文静问。
“没什么!”江安抓了抓头发,反问常文静,“你爷爷打算怎么处理阿萝的后事?”
常文静道:“爷爷来的路上说了,阿萝对她的师傅很留恋,死了之后,应该让她们聚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火化了阿萝之后,江安坐在常文静的汽车上,问清楚跨洋电话怎么打之后,便用常文静的手机给希子打电话。
猛然听到江安的声音,希子高兴极了:“江安,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怎么,刚离开一天,你就想我了?”
希子的声音很大,常文静坐在旁边听到了。不禁星眸竖起,粉脸生红。
“江安,她是谁?”
江安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常文静先不要闹。
“希子,你什么时候到美国的?”
希子听的出来,江安语气不是很好,生冷生冷的:“刚到几个小时啊,怎么了?你干嘛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江安可没有心情跟她打情骂俏:“你继父剑圣也跟你们回去了?”
“对呀,他刚带着妈妈上楼。怎么了吗,我总觉得你好像心情不好。”
江安挠了挠脸:这是什么情况?如果剑圣和希子坐的是同一班飞机,怎么剑圣还有时间去小镇医馆杀阿萝,抢医书?
就在江安困惑不已时,希子又说:“是不是你生我气了,没有及时给你打跨洋电话?你不知道,我继父后来因为有些事情,临时换了一班飞机,要不然我们早就回到美国,早就可以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