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老常啊,你误会了我意思。”江安深吸口气,稳定下情绪,箱子装的满满一箱子红钞票,身处乡村的他,平时能见到一张红票子,都稀罕至极。
眼下,可是一箱子摆在自己的面前,那种视觉的冲击力,谁见谁知道!
“我的意思是说,她的病一次治不好,需要分三次,这才是麻烦的地方,我这个人平时比较懒,能一次成功的事情,绝不做第二次。”江安又是喝了口茶,压压惊道。
常文静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能把懒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和清新脱俗,她现在有些佩服江安的脸皮之厚。
常学智一向古井不波的苍老面庞抽了一抽,敢情自己是会错了意。
“那就是能治?”常学智似乎有些不放心的再度确认道。
“当然能治,要不是她承受不住药力,一次就搞定了,哪还用三次那么麻烦。”江安淡淡的道,不过一想到还能和这样极品的女子在见面两次,似乎也是件愉快的事情。
“那就劳烦江医生出手了,如果能够治好孙女的病,常家欠江医生一个人情。”常学智严肃的道,他这种人物轻易不开口承诺,一旦承诺必然是重诺。
这种诺言是需要一个家族去完成的。
“行,你们等下,我去给她调个药酒。”江安点头应下。
“药酒?江医生,我孙女的病用药酒就能够治好?不需要中医上的什么望闻问切的步骤慢慢来吗?”
常学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药酒他知道,甚至喝过,可他孙女的病乃是天生绝经,活不到二十岁的绝症,一杯小小的药酒就能搞定?
他觉得江安的治病和儿戏一般。
“你不懂药酒,在我江安的字典里没有一种药酒治不好的病,如果有,就是两种。”江安笑了笑,药酒的博大精深,丝毫不下于中医。
有中医以来,就有药酒的诞生,甚至药酒的历史比中医还古老,毕竟尚未有文字记载的年代,药酒未被人有意识的记载传承下来。
至于问切,他倒是想,但是人家长辈当面,自己又是摸,又是捏,总归不太好。
江安进了里屋,常学智看到其拿出了几株草样的东西,然后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手,捋起袖子,开始揉草。
几株草很快被搓出很多各色各样的汁水下来,用了个大碗接着。
不久,又见江安从一个泡着大萝卜的玻璃瓶子中,似乎很是肉疼的倒了点淡黄色的水出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味道。
两相混合,用手指头搅了搅,就端到常文静面前,笑着道:“喝吧,喝下去之后,你应该会很快就来大姨妈。”
常文静望着江安端来的碗,有种呕吐的冲动,她刚才目睹后者配制的全过程,那药草汁水里面还沾有江安的吐沫,这让有轻微洁癖的她如何喝的下去?
常学智皱了皱眉头,他也有些不确定江安是不是拿他们在开玩笑,可是江安的表情很认真。
“文静,喝下去。”常学智板起脸来,威严道,和性命相比,此时也只能尝试一番。
常文静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常文静咬了咬牙,爷爷这些年为了她的病东奔西走,苍老了很多,而且她看似骄傲,可天生绝经是她在心底深处隐藏的自卑,和同龄人她有种格格不入感,她也想自己变得正常。
接过江安的药酒,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想象中的难喝并没有出现,而且似乎还有点芳香的感觉,没留神,就一口喝完了。
常学智有点期待常文静会发生什么变化,但他明白不可能立马就有效果,只能道:“那我们就在这边住下了,麻烦小兄弟再给我孙女治疗两次。”
忽然,常文静面色猛的一红,有些焦急道:“你家有没有厕所?”
“这么快就来了啊,在那边。”江安没想到常文静大姨妈来的如此快,看来自己的医术又进步了一大截啊,莫非是天天和翠花她们打交道,有助于我对女人的了解?
江安自以为然的点点头,看来以后有必要更加的深入了解了解翠花她们了啊。
“那个……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常文静在厕所中窘迫的喊道,她喊的是江安。
她之前从来没来过姨妈,所以呢有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她没有随身携带姨妈巾!
常学智皱眉,这时候叫江安干什么,莫非是治疗出了什么问题?若真是出了问题他不会放过江安,可是听常文静的语气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