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贵擦了把汗连连点头:“没错,我一早就听说他在这里给人看事,还以为他是开宗立派了,有一次悄悄来看,才发现他盖了这么个破庙,跟我一样,也是用来忽悠山下老百姓的。”
“五圣庙为啥供了四尊泥塑?”我指着第五个空位问他。
刘喜贵托着下巴,挠了挠头回忆道:
“原先好像是五个来着”
燕老三又靠近瞧了瞧,用手摸了一把空位上的浮灰。
“灰落的很薄,应该是不久前才撤走的。”
刘喜贵指着庙门说:“从这庙绕过去,后头还有一趟房子,杜学金平时就住在那。”
我们踏出庙门,跟着刘喜贵来到房后,见后面一排平房宽敞大院,院子正中间,还栽了一棵垂柳。
在水上房吃过亏,我潜意识看了老秦一眼,嘱咐道:
“这人厉害的很,随便吹个笛子就能让人忘乎所以,咱们就这么直接闯进去吗?”
老秦还没说话,旁边的刘喜贵突然长了本事,他撸起袖子,眼睛里升腾起杀气,骂骂咧咧道:
“我来!!我跟这老小子差不多十年没见了,正好看看他本事长进没有。”说罢,他从兜子里掏出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大摇大摆的推门去了。
我们几个站在屋外,顶着头上的大太阳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门看,刘喜贵从进门之后一直没有声音,里面到底有人没有,他看到了什么,都一无所知。
燕老三性子急,等了一会儿终究忍耐不住,骂了一嗓抬腿就往前走,老秦一把拽住他,喝道:
“别动,已经打起来了,危险!”
燕老三一愣,又看向那静悄悄的屋子,不明所以:
“打起来了?没动静啊。”
我闻言仔细的去听去看,但任凭怎么努力,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老秦直起身板解释:“他们打架又不像我们一样轮拳踢腿,就看谁能控制谁,我闻到瘴气了,里面应该已经动手了。”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老秦说的有板有眼,苦了我和燕老三,只能愣愣的脑补里面的激烈场面。
又过十几分钟,老秦再也闻不到瘴气,料定屋内已经分出胜负,我们才小心翼翼的尝试进门。
“刘喜贵刘喜贵?”
我和燕老三一边试探叫喊,一边推门进房。
屋内构造简单,装修朴素,只有一些日常家具用品,客厅中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茶桌,椅子上,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人。
他整个身子被一张白布盖着,低垂着脑袋,地面上留着一大滩血水,显然人已经死透了。
果然分出胜负了,谁赢了,死的是刘喜贵还是杜学金呢?
燕老三胆子大,一个箭步过去用力扯下白布。
见到椅上人的时候,我和燕老三都惊骇不已,忽听后面的老秦又大声叫喊:
“不好,调虎离山,我们的镖也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