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月楼面无表情地将两份协议一并给了舍梨嬛,“以后,你们母女俩如何怎样,与我们父子再无关系,望你们好自为之!”
舍梨嬛马上就恼羞成怒,大骂江月楼不孝敬葬良心,肯定会遭天谴被雷劈,如此之类等等。
江月楼等到她骂完了这一顿,“舍氏,仅此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辱骂本官,那么休怪本官把你交给京兆尹于大人处置。”
是的,当众辱骂朝廷命官是要受处罚的,轻则猪笼游街挨板子,重则被关起来服苦役或者是充为官奴。
舍梨嬛一下子没了吃饭的地儿,又见江月楼冷冰冰的,她马上就痛哭流涕。
“江涵娇”揣起来两份协议,色厉内荏,“江月楼,你当了官就看不上我们娘俩了,你够狠心的,这天我记住了,好,以后我养活娘不用你管。”
说完,她拉着舍梨嬛,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帐篷,那些围观者窃窃私语,“江涵娇”未婚先孕已然是恬不知耻,还这样甩脸真是可笑。
随着舍梨嬛母女俩的离去,江涵娇觉得空气都随之清新了不少,江家父子都为之神清气爽。
江月楼寻思着就此尘埃落定,后续就是将舍梨嬛母女俩的户籍分出去,等到下个浣日他亲自去户部跑一趟就得。
至此,门口的围观者陆续离去,再加上太后冷玉锦还在呢,反正说话不太方便,因此江铎声称和儿子还想去书肆转转,就此失陪。
但是,太上皇君释迦一直对江铎心存愧疚,他拍拍江铎的肩头,粗犷一笑。
“江老弟,我一直逮不到你,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你们父子俩,正好在阿胤这儿吃顿饭,喝几盅,你要是推辞我就生气了。”
江铎如今惯于看儿子江月楼的脸色,他探询地望着江月楼,后者会意君释迦是一片善意,他躬身施礼,“太上皇,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江月楼长得干干净净而满腹经纶,而且和江铎一样傲骨铮铮,还和君昱胤,江涵娇相处得不错,总之君释迦蛮喜欢这个孩子。
“月楼,你和阿胤年纪相当,平时多多走动,在你浣日那天如果闲来无事,就来太子府做客,反正涵娇的钱多得是,不缺你们父子俩几顿饭。”
这番话一说,江月楼晓得君释迦这是给他们父子俩撑腰呢,他笑着连声说是。
接下来,太上皇君释迦望向了他的妻子,也就是皇太后冷玉锦,即便是几年不见,他也不待见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
“冷氏,太子府地儿放不下你,所以你怎么来的怎么走,好走不送!”
帐篷门口那儿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探头探脑,如是,太后冷玉锦老脸挂不住,带着一伙人狼狈离去。
没错,如果太后冷玉锦有个做奶奶的慈祥模样,不说别人,君昱胤也会留下她好吃好喝好招待。
但是说得难听点儿,冷玉锦都是一把棺材瓤子的人了,还想兴风作浪,掌控朝堂风云,还处处拿捏江涵娇,因此,君昱胤招待一个路人也不会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