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看着这位君上,心怀警惕。
一边继续维持着阵法,一边留下了一部分经脉中的灵力,以希望若是云羲挣脱了束缚,他能及时应对。
谁料,下一刻云羲突然从阵中消失了!
“又消失了,破碎虚空吗?”他想。
神识随之在四周扫视起来,云羲潜藏在灵气里,唇角的笑容依旧,“你的心绪也随之乱了。”
只要再推一把……
“什么?”
四周皆是灵气,浓郁和精纯度也无不同之处。
分布的极为均衡,像是刻意而为之!
“原来一切都是你故意所为!”滕冉终于反应过来。
他恍然,但又有疑惑:“你要做什么,即便如此你也逃不出这缚灵大阵。”
“来从刚开始我就颇为好奇。”云裟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她问:“你为何总认为我要逃?”
“……”滕冉猛地愣住。
“又为何总以为我是在挣扎?”
“……”
最后,她含着笑问:“本君需要吗?”
是啊,堂堂君境中阶,便是面对一个缚灵大阵,又何须逃走?
滕冉停止了以神识寻找,云裟话告诉了他,她在谋划着什么。
他只以手和灵力维持着大阵,目光却开始游移起来。
“心绪乱了。”魍魉轻轻摇头道,“果然不能指望滕冉这子。”
这般分心的举动,可不能抓住云羲。
他的东西,或许不能指望这子给拿回来了!
泷珧的手终于是放松了下来,果然,云羲还是云羲。
“如斯狡猾。”便是蛇也不敌啊。
她摇了摇头,安静地看起来,没有一丝想要上前去帮忙的意思。
滕冉的目光四处寻找着,背部因紧张而绷紧,像是一条随时要发起攻击的蛇。
阵中主次已分,云羲在暗处便也没藏多久。
月华剑像是云羲凭空消失时一样,陡然从远处飞射过来。
“后面吗?”滕冉猛地反应了过来。
然,月华剑丝毫没给他转身的机会!
“噗!”剑锋入肉,漫血色。
他只来得及躲开要害,整个右腰都让月华剑贯穿。
“这丫头是在报复。”魍魉见此,略带着些许怜悯。
“尊驾觉得云羲是在报复北海上的事?”泷珧问。
不然还能是什么?
魍魉无奈地摇摇头,“恐怕还不只如此。”
一边朝泷珧看了一眼,心下想道:若是他不曾想错,应当还有一半是为朋友。
朋友让缺做棋子,这换了哪个人都不会轻易原谅那个人。
“云……羲……”场上,滕冉眼里一片猩红。
从未有人伤他这般严重过,这一剑,几乎要将他半个身子剖开。
“这就怒啦?”谁料暗处的云羲却又是发出了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