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担忧一闪而过，任何人不曾察觉。

二人起身，太后有道：“哀家这次离开，打算将玄烨一同带上，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玄烨？那个佟佳怜馨和福临的孩子？

福临平静道：“儿臣无异议，一切皆听由皇额娘的便是了。”

“既然如此，哀家走后，宫里的事，皇上也随心吧。”

舒瑶总觉得这对母子之间的对话并不那么简单，想着等日后如果还记得的话，在向福临问个明白。

“该说的哀家都已经说了，没什么事哀家这便走了。”

“皇额娘……”福临叫了一声。

太后并没有停下，由苏麻拉姑伴着，朝宫门外而去，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我走的时候你们不要送了，也让哀家清净些……”一句话中，她用了’‘我’和‘你’这样看似平淡又亲近的词。

宫门外，苏麻拉姑拿过随行宫女一直准备的衣物，披在了她的身上，“天冷了……”

太后看向苏麻拉姑，又看看远处的天，才刚入秋，天还算不上冷，可她确实有些冷了，“走吧”

身后伴着福临和舒瑶“恭送皇额娘”的声音，缓缓离开，脑海不由得浮现出那句话:

‘往生花开往生人，往生人来往生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