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也借不到。

一个病房里的人还总是给他们甩白眼，日子简直活不下去了。

张母住院这么长时间，都没人上医院来看她们，送个花篮是什么的……

他们也知道，现在新闻里都在报道他们这家人，可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呢……一没钱，二没势，压不下去这些新闻，但日子还要过下去啊，老伴儿的病还要治的，经过这件事，他算是看清楚了，张扬……有点靠不住。

他让张扬把钱要回来，他都不愿意。

让他去上班，他也不愿意去。

催他去银行贷款，他也不愿意去。

他想把老家的房子卖掉，可是张扬也不同意。

让他来医院照顾人，他也不愿意。

就算来了，也是窝在凳子上，头埋在膝盖中间，不吭声，不理人。

要么就是在家睡觉，睡得昏天黑地的，不吃饭，不起床。

整个人都废了。

他人也老了，管不住这个翅膀硬了儿子了。

只好自己来照顾张母，但是他身子骨不硬朗了，守在医院这几天，磋磨的身子都疼得不得了，往那里一坐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