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房和厨房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但是伙夫还是忍不住就地解决。伙头受到伙夫的影响,开始觉得他的肚子里好像爬进了一条调皮的小虫。他扔下伙夫一个人,自私的走入茅房。
后半夜,黑暗的山神庙的灯光渐渐亮起,原本沉睡的士兵好像在梦里约好了一样,全部都醒来。
士兵们原以为他们是第一个抵达茅房的人,但是残酷的现实告诉他,永远有人比你早起。
“你们怎么都不休息,跑到茅房里干什么?”陆淮笙扶着拉倒虚脱的邯晗,刚好和这一群要上茅房的士兵碰上。
士兵们捂着肚子,双脚来回移动,忍着腹部的疼痛,说:“摄政王殿下,今天的晚宴我们吃得太多,一时间消化不良,所以才想要上一趟茅厕。”
“摄政王,我肚子还是不舒服,你不用扶我回房间了。”邯晗主动的靠在士兵的肩膀上,空出时间给陆淮笙休息。
陆淮笙看到士兵脸色的变化,知道他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不顾自己上半夜没有时间休息,也要扶着邯晗排队。邯晗和陆淮笙排在队伍的末端,等待着前面的人龙移动。
幸好士兵们还没开始大规模的集体腹泻,所以很快就轮到邯晗上茅房。陆淮笙害怕邯晗会因为身体虚弱而倒在茅房里,所以他在邯晗的手腕上绑了一根捆绑河蟹的细绳。
“他上茅房的时间怎么这么久,我们都快要憋不住了。”排在邯晗身后的士兵开始发火,其中有一部分人直接走到茅房前,不停的拍打茅房的大门。
幸好陆淮笙从中斡旋,告诉他们邯晗霸占茅房事出有因,他们的怒火才稍稍降下。不过,陆淮笙也没让邯晗在厕所里呆太久,他扯动着绳子提醒邯晗要尽快出门。
这一种状况一直延续到第二日的早上,整支先锋队都出现了腹痛腹泻的状况。伙房里面没有一个伙夫能够拿起锅铲煮早饭,营帐中没有一个士兵能够抬得动铲冰的铁锹。
“摄政王,我怀疑昨天晚上的食物不干净,所以士兵们才会腹痛腹泻。整个营帐中只有你的状态好一些,我担心你再拖延下去,可能整个营都会埋葬于此。县城里的医疗条件比较好,你赶紧回城带些止泻药来山神庙。”
陆淮笙倒了一杯清水给邯晗,对着他说:“如果你不是饥不择食,我就不用生着病也要回到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