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却仅仅是拜了拜,用了江湖人的礼节,说了声:“赵将军,苏家所运饷银二十万两,已交付,交接完毕。皆已拜于军中。”
雷云抱拳回道:“是,已交接完毕,总共二十万两。”
赵从戎未曾看两人,仍旧看着比武台上的两方士兵互相拼杀,看了许久才回道:“雷云,你看这个比武台小了些,容不下我想要的士兵。兵不够多,地方不够大!”
雷云便是问道:“将军是说缺少士兵,要扩建比武台吗?”
赵从戎笑着回道:“我不仅仅想要士兵,想要大比武台,还想要其他的,毕竟要了士兵还要装甲,还要武器,还要口粮。这些都不够多。”
雷云看了看临渊,临渊便知道躲不了了,只能回道:“将军若还缺银两,我自然回去禀报我家的大姑娘。”
赵从戎便是伸着手招呼那女子问道:“你说,还要多少?”
那女子向临渊走近了几步,身上的护甲簌簌而响,全都压在这个女子身上,临渊听得这身衣服的重,他未曾穿过如此重的护甲,但是他早已听出了护甲里藏着的各种铁板,在护甲里叮叮当当地响着。
那女子抱拳呼道:“至少还要两百万两,苏家的买卖这么大,何以仅仅能出手如此小气,才二十万两。”
临渊也不去看那女子,也不去呛这如同抢钱一般的言语,只是回道:“若是将军需要此等数目,我必然回去清清楚楚禀告我家的大姑娘。”
下面的比武结束了,留下了三个人,从比武场上拜着观赏台的赵从戎。
赵从戎也起着身子说:“好,重赏,另外再赏一个,这里有个余公子,是苏家大姑娘的护卫,绝顶的江湖高手,虽然我们做兵的不屑于江湖的浪客,但是这位余公子不是,是个大侠。不知道余公子,与大侠要不要来指点一番呢?”
临渊便是皱着眉拜着道:“将军高看我了,余临渊无能,受不得大侠的称号。更没有资格能与将军麾下的高才们比试。”
赵从戎笑着说:“下面三个,若赢一个,便减十万两,三个都赢,便减五十万两,余大侠不觉得很合算吗?”
临渊便是知道这次若是不上比武台,是绝对走不出去了,那两百万两也不过是个幌子,就是要套牢自己,让自己无法拒绝,用言语挡住自己退去的道路。
临渊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便是回道:“好,既然赵将军高看了我一眼,小民虽是无能,自然也要回应将军的期望。”
赵从戎便是一笑在观赏台伸着手向着下高呼道:“余大侠!”
下面的一片士兵便是随着赵从戎一起呼道:“余大侠!余大侠!余大侠!”
临渊心中早已苦不堪言,未曾想到大侠的名号能在一个非江湖的地方听到,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心酸。但他终究是没有了退路,没有退路了,反而只能迎头而上了。
雷云拜着赵从戎,引着临渊从观赏台下来,往比武台走。他亦然是想在近处看一看临渊的武,临渊的剑,半年前在长安处,第一次见到临渊时,他早已有比试的心了,要不是去之前,赵从戎交代了,不要闹事,或许他与余临渊的一场比试在半年前就早已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