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清晨一路便是顺着路子来了汤女所在的宅子,她跟潘山潘水三人原打算逃去西域,但是最终还是打算留了下来,在秦州城隐姓埋名,做着给人卖附近情报、消息的事情。
表面上都是汤女来应付所有人,背地里便都是潘山潘水来去收集。
汤女长得一副平稳的表情,不漏山漏水,也没有娇艳美色,若是丢入到人群里,便是难以找到,临渊知道这样的人最适合做收集情报,买卖消息的事情。
汤女在秦州城干了半年的活,便是也有了能收集到大半个秦州城的消息的能耐,有时候潘山潘水也会跟着樊川的驼队出行,收集一些消息,或者直接在驼队里帮手,因此西域各国的消息也变得越来越多。
樊川从未有问过他们三人当初是谁让他们绑架郁儿的,樊川没有问,他们三人没有说,临渊等人也就不便开口了。临渊跟汤女有过一两次的消息买卖,给来的消息都未曾有过错,因此便有些信任他们,因此这次也便是来问,先从他们嘴里问到了消息为何,自己再去印证。
临渊很少信他人,因为他也知道,那些太信任他人的人,自己早早晚晚也就死在了他人的手里。因为太过相信,就意味着自己离不开了他人。他只是一个简单的江湖浪客,不是苏家必须由许许多多的人支撑起来才能运转下去,苏家不得不相信他人,即便犯了一两次错,也有着许多机会可以慢慢改正过来,而他不行,他一个人若是犯了错,便经常是伤筋动骨,甚至是丢掉性命。
他可以改正机会的时间都在未曾下山前,自己从师门下了山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汤女见临渊掀开准备为冬日保暖的门帘,仰着头进了门来,便是赶紧笑盈盈地赶到临渊身边,笑道:“余公子,怎么来了,苏大姑娘还好吗?”
临渊笑着说:“还好,今日来问有些事,潘山潘水在吗?”
汤女摇着头笑道:“今日不在,潘山随着杜大公子去了,潘水有其他的事,今早便出去了,估摸着,若是没遇到麻烦,再有两三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
临渊点了点头说:“好,今日,来便是拜托汤女一件事情,帮忙去查一下。”
汤女给临渊上了茶水笑道:“余公子,说话里怎么带着客气,潘山潘水打心底里敬重余公子,护着苏大姑娘从未曾有半点私心,剑术好,人品亦是好,这屋子也是苏大姑娘借了钱让我们租赁下来的。有什么话您说,不用客气。”
临渊不知道为何潘山潘水自从打定主意要在秦州城定居下来后,凡是见了他便是比他们见了樊川还热情些。
临渊便问:“昨日大姑娘去见了赵从戎,如今秦州城的赵将军,可知吗?”
汤女笑道:“知,则能不知,周大爷还特意派了小厮前来告之了信息了呢。”
临渊便是一愣,看来周叔是早有打算,便问:“我今日来便是想问,秦州兵的编制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暗兵,若是有,有多少,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