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仲盛喊了一声。
安定侯抬起头来,一看是安仲盛,脸色登时就不好了:“逆子,你还有脸叫我父亲?”
安仲盛道:“你以为我想有个乱臣贼子的父亲吗?”
“混账!”安定侯努道:“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安仲盛摇了摇头,“父亲如今这个境况,还没有醒悟吗?”
安定侯冷笑一声:“醒悟?我需要醒悟什么?成王败寇,如今是我输了,要杀要剐都随便她林落,但是,要说认错,我、不、认!”
安仲盛怒道:“我没想到父亲执迷不悟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你野心勃勃地想谋权篡位,我们家会怎么变成这样?!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你!你若是老老实实当你的安定侯,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安仲盛越说越激动,“我娘,我姑姑,还有我,都被你害惨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安仲盛双眼通红,对着安定侯声嘶力竭。恨是真恨,恨他糊涂,恨他固执,恨他歹毒!
安定侯一甩手臂:“住口!我还轮不到你教训,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看见你!”
安仲盛也是气性大,听了这话岂能忍下?
“好好好!我走!我就当没你这个父亲,你也当没我这个儿子!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安仲盛说完,转身就走了。
安定侯看着空荡荡的牢门口儿,方才还在跟他跳脚的安仲盛已经气冲冲地走了。他呆了半晌,愤愤地一甩手,“逆子!”
安仲盛将玉佩还给林落,林落接了玉佩问他:“怎么情绪不高的样子?”
“还不是我那爹!”安仲盛一开口,充满怨气:“我就没有见过真的冥顽不灵的人!”
林落道:“行了行了,到底是这爹。”
安仲盛默默闭了嘴,坐了一会儿,问道:“你在干嘛?”
林落随口答了一句:“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