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不是陷入一个死循环吗?”木江认为剪橡皮泥不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还不如睡上一觉,第二天把什么都忘掉。”
“可是她就不会这么想,”他解释道,“她会觉得这样的不用思考的循环,反而有助于她安静下来,想到跟好的办法。”
“是吗?”木江觉得夏玥还是挺了解欧阳的,不过这种了解让他觉得有些超出了范围。至少现在他的关心就不仅仅只是代表了的一个哥哥的关心,于是他问道,“夏玥哥,你不是对欧阳有什么吧?”
夏玥并不否认,但他又不敢完全承认,只能转移话题:“重庆有很多不错的地方,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也行,”木江的也不继续深究,高兴的都答应道,“我也算是半个重庆人,可要好好看看我这个家乡长什么样子。”
“它可不会让你失望。”
时间晚了,王瑶一家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出租车上的欧阳有些困了,她可在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早已经累了。回到家她也没仔细观察家里的变化,早早洗漱完上床睡觉。
房子里,只有一个好奇的人和的一个怀旧的人在不停的欣赏。
“这就是欧阳的妈妈?”木江看见客厅墙上挂着的一些的照片,大多是木子杉和他哥哥奶奶的合照,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的任何人。他甚至没在这个房子里看到一张关于爷爷的东西,好像这个家一直就不属于爷爷。
“那时候她就和欧阳一样的年轻。”卓墙都有些自言自语。
欧阳和她妈妈长得确实很像,木江也很难从里面长出些不同的地方。这着许就是为什么卓墙会对欧阳像亲生女儿一样好的愿意吧。木江也进了房间,他不愿意在这里打扰卓墙的回忆。他想,也许今天晚上的卓墙会取下墙上的某一张照片,温柔的放在手里,抱在怀里,记在心里。
当然的,他猜测的没错,只是他不仅仅怀恋着木子杉,也怀恋着他那去世了的朋友陆扬。于是他去了地下室,躺在那张小床上,想象着以前他们是如何在中间储藏室相遇,交谈,生活。这是陆扬曾经津津乐道的事情。
早上,欧阳第一个起来,发现厨房里摆满着各种各样的食物,然后又走了出去。家里有三个房间,但卓墙的房间打开着。她走进去,看了看,没有一个人:他去哪儿呢?欧阳没敲了敲隔壁的房间:“木江,醒了吗?”
“嗯?”木江还有些迷迷糊糊,“谁啊?”
“你知道卓叔去哪儿了吗?”
木江掀开被子,拖沓着鞋子,开门,看着欧阳:“这大清早,你刚刚说什么?”
“看见卓叔叔了吗?”
“他不在房间吗?”他穿过欧阳,走进隔壁的房间,“还真的不在?可能出去散步去了吧?”
欧阳这才去门口看了看,卓墙的鞋子还在,也就是说他在房子里的。她这才想起了地下室,然后缓缓朝楼梯下走。那里是还没怎么清理干净的地方,还有些寒冷。她开了灯,看见躺在小床上的卓墙:“卓叔?”
在地下室待了一个晚上,卓墙生病了。欧阳和木江两人架着他回了房间。
“他这是怎么了?”木江摸着卓墙的额头,“在那么冷的地方睡了一个晚上?”
“你在这里看着,”欧阳说道,“我去打电话。”
“你不会要打120吧?”木江问道,“因为一个感冒?”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欧阳确实是打了。要是卓叔在这里出现是什么状况,她知道最放心的不下的就是爷爷奶奶。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卓墙有任何闪失。
于是,三个人跟着救护车上了医院,在欧阳的强烈要求下,医院给卓墙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就怕放过一个病毒,病菌。
木江买了些早饭,进入病房,看着欧阳过度担心的样子,说道:“他就是受了凉,医生都说没什么。”
相对欧阳对卓墙的关心,木江觉得她对自己的家人却有些冷淡。先不说她不管木子桉的事情,就连和她一起长大的两个哥哥,对待他们,她也是那样的不理不睬。
“行了,”欧阳说道,“先把点滴打完吧。”
“你说家里这么大,他什么地方不能睡,非要在地下室睡一个晚上?”很显然,他在抱怨卓墙的行为。
欧阳带着他走出病房,她相信刚刚木江说的话卓墙是能听得见的:“木,你怎么呢?”一直以来,她以为他会有一个正确的是非观,但现在看来他还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外面的世界不理不睬。
“难道我说错了吗?”
“这么说,”欧阳降低了些声音,“如果你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爱人都离你而去,你会有什么感受?还有,你难道没发现地下室有些什么东西吗?”
木江确实没有注意过:“有什么东西?”
“你又怎么知道呢?”欧阳意识到他根本不认识陆扬是谁,也不知道陆扬和木子杉还有卓墙自己的关系,“这么说吧,我的母亲,在嫁给我的父亲之前,曾有过两人丈夫。第一任丈夫就是卓叔最好的朋友陆扬,可是在结婚当日,他和他的父母遭受绑架,不幸遇害,他留下的东西全在地下室。第二任丈夫就是卓叔,他对木子杉的爱是深沉的,怀有歉意的。那个房间堆放着的东西,是他所熟悉的。”
木江沉默了。在以前,他看来,卓墙是个多情的男人,他喜欢漂亮的演员明星,闹出的绯闻已经满天飞舞,可是他不知道卓墙是个如此痴情和有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