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看这玉牌,也难过,你难不成不知道,我看着堵心得很。”人全部都退下了,也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初若,源光瞧着她,重复了自己刚才那有些糙的情话。
“难道,你不知道,女儿家是水做的,那眼泪珠子,就是多的吗!”闻声,初若还很有理由道。
这一句话,源光第一次听到,不过,他觉得,这一句话,倒是不解的,她全身确实是掐得出水一样的。
“我不想她死。”捏紧了手中的玉牌,初若看着站在自己的身旁的人,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无奈之色。
阿宁和赵久云,是她看过的第一对相爱之人,可是结局却是如此的悲凉那她和源光呢?又是该如何?是否会如阿宁和赵久云一般,不得终果。
带入这种情绪,简单到只需要一个念头的出现,一句话的时间,就可以了她将自己和源光带入到了赵久云和阿宁,其后的结果,自然是心生恐怖。
她……不想和源光没有了结果。
阿宁和赵久云之间的纠葛,她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个女子将那人爱到了骨子里面,脑海中回忆两人的时候,她会想起那一日,这个女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说了许多,其中有那么一两句,历历在耳。
“我总是要与你争一争……”
“他是我的心尖上的人,想要的人……我不甘心……”
她的身上有着自己没有的勇气如今,自己学着她的那一股子勇气,可是她却死了。
这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吗?注定,她和源光,如赵久云和阿宁,有缘无分?
“你想起了什么”源光在一旁看着初若的神色变化,似乎有些不对劲,心思一沉,哄着说道。
他不想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自己就好似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源光,我的真害怕,他们两人的结局,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下场。”人在有了牵挂的时候,就会变得草木皆兵,如此时的初若,她面有戚戚之色,看着源光,那眼泪珠子,就断线一般的落下。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说过,我这一生,生生世世都会护着的你,绝不会让你走了的!”抓着初若的手,源光看着她,语气之中,有着不能违背的强硬。
说不开心,是假的可是,她还是担心不过这话,她知道,不可以说出来。
“那桂公公是郑云白的人,那晋宫里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担忧,初若将它藏在了心底深处,故而转移着话题道。
早上的时候,到底也是她大意了,才白白的入了郑云白的陷阱之中,无端的牵连了阿宁的一条命,新仇旧恨加起来,她就是那人千刀万剐了,都尤觉不够!
“晋王突然甍逝,晋国虽然是有准备,但是到底措手不及,许多的事情都尚且没有打点好,如今,那傅君诺焦头烂额一片,不过尚好,没有出事。”徐徐道来,源光对于初若这转移话题的速度,也没有多说其他的,左右只要她不伤心就好了。
“今日之事,他知道没?”心思一转,初若道。
顿时,源光摇头,道:“此时,那晋王的事情尚且是自顾不暇的,如何能分心出来。”
不能分心,那就也是不能给人手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倒是明白了一些,眸光之中,有着沉思之色,她道:“源光,明日的时候,也是今日那郑云白设计的我时分,我们就出手,擒拿住他,可好?”
“好。”她的要求,他可以做到的话,自然是什么都好的。
眸光落在源光的身上,初若微微有些出神,好似在想着些什么,沉默不语。
……
从晨起到日暮,那时光就在手指间流逝,快得厉害。
屋内,进进出出的是一众上菜的婢女,没有了锦李,那些婢女,就如同是没有了头的苍蝇,一个个的,慌乱得很。
孙渐浓就是在这个情况之下,被源光叫来的,好顿顿的,一个国之栋梁的大材,如今却来管这初若院子里面的事务。
“昏君!”孙渐浓第一句话,就是这一句,看着那屋内灯火阑珊的源光与初若,他咬牙切齿道。
一日的奔波劳累,他尚且没有喘一口气,如今,就来打点这院子里面的人事情,他知道他的能力是不错,可是……那也不可以这样大材小用啊!
简直就是浪费了他这一生的才能!
刘庸在此时凑了过来,他原是打算给初若的上一下药的,可是打远瞧着他们二人,他便选择退后了,和孙渐浓在一起。那里面的两人,难得的相处,他不去凑合,免得,等一下挨了那摄政王的冷钉子那可就真的是冤枉得很了。
“嗯,这不是合适!”刘庸开了口,对着孙渐浓刚才的二字点评道:“昏君,这还是往高了说得,摄政王活脱脱的,便是妻奴。”
忽而听到刘庸的话,孙渐浓是吓了一跳的,可是听着他后面的话顿时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庸医不一样了!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着实!”两个字,表达了孙渐浓对刘庸的认同。
当下,两人这一拍即合的模样,倒也是应了那一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等一下,要给摄政王和公主沐浴的热水,可是在准备了?”回头一瞧,傅君诺看着那烧得正旺的灶台,冲着旁边的婢女问道语落,扫了眼身旁的刘庸道:“我这劳心劳力的一整日,气都不给喘一口,就直接用来当管家使唤了,这,简直就是酷吏。”
身后,婢女远远传来声音,道:“已经在准备了,这个就是了。”说着,婢女指着面前烧得火旺的大灶台。
闻声,孙渐浓飞快道:“好。”
一会对着刘庸,一会对着婢女,孙渐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昏了,这眼睛,都有些老眼昏花的错觉了明明,他尚且风华正茂的。
“你这还是管家的命,已经是不错得很了你去给那小公主瞧瞧病,那源光,就在一旁看着,若是病好,也没有什么,可要是不好,你就瞧着吧,他那翻脸不见人的模样,啧啧啧……还有那公主殿下,也不是一个省心的,若是兴趣来了,想逗一逗自家的男人,还得拉上我老骨头一把演戏,我这命,好在是够硬,若不是的话,还不知道成什么模样了。”当下,刘庸看了眼孙渐浓的眉间的神色,道:“你这也不过就是肝火旺盛了一些,脾气也才大了些回头,配一副药,喝下去,那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孙小子,你就知足吧!”
前面的话,倒是没有毛病,可是后面的话,孙渐浓怎么听,就怎么的别扭,孙小子?不知道的人,还真的就以为,她是他的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