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币就算自身吸取了天地精华,那它也是死物,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
“那就是用它的人比较厉害了?”
问题又绕了回来。
“错,是真正把它练出来的人厉害,”岳奇要不是手被捆着肯定摇了起来:“你,不是我的对手。”
施亦眼神一凌,“但我现在是它的主人。”猛地抛出夹杂着古币的五枚硬币悬浮在岳奇眼前:“但是在我认为只要它有了灵气,我便能让它说话,只要它比你大……它就见过你。”
在别人眼中就是悬浮成圆的五枚硬币,但是施亦却看到了那圆圈里一闪而过的画面,每一幕都是岳奇路过古币的情形,有在赌坊,有在长街小贩,有在墓地……
就在施亦想要细看的时候……
岳奇心中大骇,居然被施亦套路了,立刻凝起灵力与头顶朝那枚漂浮的古币撞去,“哗啦”一声,阵法被破,枚枚硬币掉落在地,成为一副卦象。
施亦垂眼看去。
岳奇抬脚就踢,想要踏乱卦象,一条长腿直接拦住他的脚,猛地用力一蹬,就把岳奇整个人都踢到了一边,翻滚了两圈停住。
“没事吧。”施亦担忧。
梁炎栩微喘,双颊浮上胭脂色,应该是用力过猛的缘故:“这才躺了几天而已,早晚会练回来的。”
施亦淡柔抿笑,将古币和硬币一枚枚地捡起来,心里默念:字背字背字,目下如冬树,枯落没开花,看看喜色动,渐渐发萌芽。
获安卦……
眼神闪动,施亦对着赵天师他们摇了摇头,然后走过去扒开岳奇的袖子,看着那手腕的伤口虽然还在流血,但是相比刚受伤的时候已经轻了很多,现在顶多算是在滴血。
相信不到两个时辰,这伤口就可以完全凝固,渐渐康复。
施亦想了想,用古币在人原来的伤口上狠狠地划过,血汩汩留下,同时因为疼痛岳奇的身体微微蜷缩。
施亦后退两步,“在你说出将我的命换回来的办法前,我每天都会在你这个伤口上划一次,看是你的血先流干,还是你的灵力先耗竭。”
施亦没有说,赵天师便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他与从峰合力将岳奇封在杂物间后,才重新出来找施亦。
但是施亦却顾左右而言其他:“师父你也累了吧,不如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好累呀!”
赵天师看了施亦和梁炎栩一眼,虽说梁炎栩中毒的事情是为了逼施亦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事还是有些不地道,所以也就没有强求施亦现在就给他一个解释,愿意给她一个缓一缓的时间。
于是便和从峰上楼打坐去了。
当然在走之前,施亦朝从峰说了句:“从叔,珺则挺想你的。”
第二天,梁炎栩带着施亦回了梁家,在那里关着一个人,当施亦看到的时候,眼神一凝随即释然,冷淡疏远:“别跟着舅混了,靠自己吧。”
施为致本来被捆绑垂着头呆在房间的角落里,在看到出现的施亦后,虽然眼中出现了一抹心虚,但是很快就被自私代替:“你说的好听,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享福,你就不想想你哥过的是什么日子?”
本来施亦已经在心里打算给他松绑了,反应慢半拍的手指硬生生地僵住,脸色也不好:“我活不是替你活的,你活更不是替我活的,你不要把自己的不顺赖在别人的身上,你不要总感觉是我欠你的,妈从小就把最好的都给你了,我是生在这个家里,但是我不欠你的。”
“你说的好听,要不是咱妈偏心,我能落到这个地步,你别总以为你多委屈似的,咱妈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才是真的没良心。”施为致面色狰狞,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一片恨厉。
“我没良心?”
“你别找借口,咱妈就是因为疼你才阻止我告梁炎栩的,你还能说她不疼你,反正将来你别想推脱责任。”
施亦呼出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推脱责任,但是现在呢,你不用岔开话题,你什么意思,害人不成反害己,我是不是要直接把你送警察局去。”
施为致破罐子破摔摔,仿佛吃定了施亦:“随便你。”
施亦脸色发黑直接就拉着梁炎栩就离开了,一直到出了房门,才吐出那口郁气。
梁炎栩安抚施亦,双眼紧盯着人:“我让人把他送回老家去吧。”
施亦点头:“谢谢你。”他终究是看出了她的不忍心。
施亦保证道:“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管他的事情,是好是坏都是他自己的果,我不会给他收拾烂摊子,别人……对他都是面子,我就不信了能比亲人真心。”
“他不吃亏永远不会长大,而且是对你们家索取成了习惯。”
“对呀,总以为有亲情的羁绊不好意思撕破脸,他却当成了软弱可欺,坑蒙拐骗,撒泼耍狠全都用在的亲人的身上,你以后不准管他。”施亦还在生气的撅着嘴。
梁炎栩揉了揉其的黑发,笑意浅浅:“我听你的。”
施亦失笑,将人作乱的手握在手中:“走吧,对了,王珍珍他们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
梁炎栩面无表情地说道:“已经交给我爸处理了。”
施亦心里吐槽一声怪不得,又暗搓搓地想:要是这次梁嘉正处置的不公道,她以后都不让梁炎栩回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