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门一直到天亮才灭,在医生解释了施为致已经脱离危险的时候,姚翠兰就被姚金富拉走密谋去了,施为沫坐在病床前,看着双眼紧闭的大哥。
施为沫摇头苦笑:“也许等你没有上进心的时候,妈才会放过你,如果不爱何必要结婚,难道就是为了制造出几个继续为她娘家付出的傀儡。”
他曾经就被洗脑拐着做了伤害施亦的事情,所以他时刻提醒自己要长个明镜的心,才免得不知不觉又被洗脑了。
……
而另一边施亦他们回到家后,梁炎栩却开始和施亦闹起别扭。
迟钝的施亦不明所以,但本能感觉是她的错,所以尽量放低态度去哄人,奈何梁炎栩始终没有给一个好脸色,害的她无比的委屈。
接受容易,付出却是那么难,施亦终于感受到了曾经被她拒绝的梁炎栩的心里有多难过了,情绪一度低落。
但是想通后的施亦双手朝沙发上一撑,双眼冒着光,越挫越勇:“不行,一定要重新把人拿下。”
这时候正巧门铃声响起,施亦走过去将门打开,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施为沫,当即心里一喜:“二哥,赶紧进来坐。”
施为沫清秀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笑意,跟着施亦进屋的时候,顺便打量了这里的环境,满意地点了点头。
直到施亦端了水送过来,坐在沙发上的施为沫才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施亦坐下,然后从身上拿出两样东西放在水杯旁说道:“这东西是你的吧,我给你送来了。”
施亦拿过失而复得的手表和黑石手链,空落的心,终于有了依附,她赶紧带在手上,并不忘问道:“二哥,这东西怎么在你那里?”
施为沫这才娓娓道来:“这个手表上应该有追踪器,妈他们为了误导梁先生,所以就托人把东西送回老家,我拿到东西后,立刻发现不对劲,但是谁都联系不上,反而是梁先生拨打了我的电话,在知道你被绑架后,我和梁先生会合,眼睁睁地看着梁先生用了不少的人脉才找到你的下落。
你是没有看到梁先生当时那个着急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哪里还有一点高贵的样子,查了很多的路况才确定你的位置,然后直接跳上车就来追你们了。”
施为沫的话让施亦脸上只剩下沉默,她甚至从施为沫的话中想象着“疯子”这两个字的定义,然后一颗心渐渐沉落,除了心痛,便是她好像知道梁炎栩气什么了。
施为沫看着施亦:“我相信梁先生对你是真心的,施亦你要珍惜啊。”
施亦坚定地点了点头:“二哥,我知道了,谢谢你。”
施为沫放心地点了点头:“看到你幸福,二哥就放心了,但是还有一件事二哥要提醒你。”
施亦瞪着大大的眼睛等着。
施为沫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决心才说道:“妈和大哥被大舅怂恿,要大哥起诉梁先生故意伤人,你提醒梁先生小心些。”
听到这个消息,施亦的手猛地握成拳,“他们这是一点亲情都不顾念,想要鱼死网破。”
“我会劝妈的,但是你也知道妈很听大舅的,所以不一定能成功,也许最后还是需要梁先生出些钱才能搞定。”施为沫说出自己的猜测。
施亦听后却摇了摇头:“他们的目的不是钱,他们是为了阻止我和梁炎栩在一起,如果梁炎栩因为我的事情被牵连,你认为他的家人会怎么想,怎么做,除了恨不得杀了我,应该也永远都不会承认我吧,而我更不想梁炎栩因为我和家里彻底闹翻,我不能那么自私。
而被阻断退路的我,只能回家任他们摆布。”施亦平静的眼波下出现一抹明显的恨,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刺痛手心,让她保持清醒。
“那怎么办?那要赶紧阻止妈才行,我来的时候大哥已经醒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报警。”施为沫也出现了慌乱,他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施亦拦住了他,拿出手机给梁炎栩打了电话,想要将这件事说一说,只是电话是刘文敬接的,而且已经有警察来梁炎栩的办公室了。
施亦当即眯起了双眼,挂了电话后说道:“二哥,看来我不能请你在家吃饭了,我要出去一趟,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我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二哥,保重。”
“等一下施亦。”施为沫赶紧站起来拦住去拿包的施亦,堪堪说道:“我知道你为了这件事肯定很恨大哥,但是你要知道大舅才是那个背后推动的人,我们三兄妹已经有了很深的隔阂,也许这辈子都解不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不要恨错了人,让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看我们的笑话。”
施亦推开施为沫,边走边说道:“我早就怀疑我恨错人了,所以我可能要见一下大哥和妈,如果他们依然执迷不悟,我总得有个取舍。”
“施亦。”施为沫没想到施亦原来早就看清了一些事情,当即有感动,有放心,更多的是担心。
一家子人因为一个舅,扎来扎去,何其可悲而可笑。
“二哥,你回去吧,如果妈和大哥肯收手,我会保证他们安全回去的。”施亦换好鞋子,就出门。
两人朝两个方向相续离开。
看似距离越来越远,但是一番畅聊之后,心的距离却近了。
施亦并没有去梁炎栩的公司,而是让魏明星开车载自己去了医院,因为她已经从施为沫那里打听到,为了治疗,施为致已经转到了玥咍市的医院。
在病房的外面,施亦堵住了要去打水的姚翠兰。
而姚翠兰见到施亦后,本能地就要躲回病房里。
“我们聊聊吧。”施亦将人拽住,挑眉狞目:“我们母女好好聊聊。”
姚翠兰抿着唇,非常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