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买的什么东西,魏明星看着一趟趟拉回来的砖头水泥,犹豫着要不要向梁炎栩报告,抬头就看到靠在门口施亦正端着水杯一口一口喝着杯子里的水,清纯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看着他。
但是魏明星看到这个笑容后,却感觉头皮一麻,那抿着的唇,微笑的眼,无不带着一股戏弄,他赶忙低头认真地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那不大的小花园里,然后在施亦看不到的地方,找机会给梁炎栩发了条信息。
梁炎栩的信息很快就回复:一切听从老板娘的。
“他怎么说?”施亦笑嘻嘻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魏明星吓得一个激灵,转过身挠着头“呵呵”尬笑:“老板娘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问你呢。”施亦可不会就这么被他糊弄过去。
魏明星特别搞笑,赶紧点头哈腰:“老板说一切听老板娘指挥。”
“嗯。”施亦点头表示非常满意,一副思考状地看着那茂盛的花花草草:“好吧,这地方本来就小,要盖个灶台出来就要把中间的这些绿植都挪挪,你把中间的那块都清理出来,都ba了吧。”
“啥。”魏明星有些僵硬地转头看着那些不起眼已经冒出蓝色花苞的玫瑰,那可是梁炎栩花了很多钱和精力移植过来的:“这要是拔了多可惜。”
魏明星的感叹不自觉地说出口,他实在是不忍心啊。
施亦自然也看出花园里那些东西不是凡品,而她的目光是放在角落里那几棵普通的红玫瑰上的,蓝色代表干净清澈,红色代表艳丽妖异。
曾经的她喜欢蓝色,希望自己的心里一直清澈,哪怕发生再多的事情,至少在心灵上她有自己的决定权,但是现在……
施亦走到花圃中间,直指红玫瑰树说道:“除了这几棵,其他的全都拔了,怎么处理随便你。”
她心里有缺陷,曾经的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并不是不敢承认,是那种一味的想用干净的心活在世上,但是她更知道她的心里一直都又恨,一种压抑而说不出口的恨。
那股恨因为亲情一直压在心底,曾经的她害怕她爆发,现在的她却找到了输出口,因为那个人,那个她叫老公的人。
魏明星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施亦,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施亦了,不过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施亦,其他的不该他管,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坦然道:“好嘞,老板娘,保证完成任务。”
施亦唇角勾起一个轻松的笑容,她看着一边清理一边心痛的魏明星,微微摇了摇头,再贵重的东西,不喜欢,留来也只是碍眼。
魏明星的速度很快,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受限制的,清理了花草就开着垒砌灶台了,本来施亦要帮忙搬砖递砖,全部被他拒绝,就让施亦呆着休息看电视,最后施亦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帮忙做了顿丰富的饭菜,还有一些小点心,也算有所慰藉。
而一个灶台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完成,反正施亦也不着急,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既然要做就要一击即中,而且要往敌人的死穴戳。
施亦去看了眼灶台搭了的很美观和整齐,于是她决定放魏明星一天假。
只是魏明星听到后并没有显得高兴,而是倔强地说:“我答应老板在他出差的这些天要照顾好老板娘,我不能擅离职守。”
“我给你放假的也不可以吗?”施亦问道。
“嗯,不可以,老板不回来,我就要坚持到最后一天岗。”魏明星说话的时候抬头挺胸,特有军人的范儿,让施亦彻底相信这的确是个退伍的兵哥哥了。
“好吧,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从现在起,你不能睡车里,必须睡客房。”都累了一天了,再不让人休息好,施亦都感觉她有些过分了。
“这个。”魏明星挠了挠头,为难地说:“我问下老板。”
施亦眯眼,这人对梁炎栩很忠心,她直接拿过魏明星的手机:“我来和他说吧。”
电话接通后,梁炎栩一听是施亦的声音立刻笑着说:“老婆你这么快又想我了。”
“是呀,是呀,我想你想的,留个男人在家里睡可不可以?”施亦故意将意思曲解,她就在想梁炎栩不是喜欢逗她吗,她当然要偶尔还击一下了。
“当然不可以了。”梁炎栩暴怒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让小魏接电话。”
施亦扁着嘴,就是不让,还偏偏继续说:“哦,忘记告诉你了,我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小魏……”
“老板,你别误会,我睡客房……”魏明星跳着脚在傍边喊。
施亦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过来后,魏明星立刻噤声,心理暗搓搓地想:老板娘好有气势啊。
“哈哈哈……”
梁炎栩开怀的笑容从对面传来,羞的施亦感觉她感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似的,直接将手机扔给了魏明星,她跑到楼上去了。
“老板,老板娘上楼了。”魏明星尽责的报告。
“嗯,今天辛苦你了。”梁炎栩恢复平时工作状态霸道总裁形象,而嘴边那勾勒的笑容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他完全能想象出施亦又羞又气的可爱模样,一想到那个,他就心情非常的好,迫切地想要赶紧忙完工作,回去和她团聚。
一旁的刘文敬看的直叹气,每次看到总裁露出恋爱的笑容,他就特别的心酸,他好想捡回家的小野猫,也不知道她回去后有没有挨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老板,看到你这个样子,我都想要恋爱了。”刘文敬那两片镜片都无法掩饰眼中的嫉妒,扶着眼眶,表情认真。
梁炎栩看了他一眼,反正会议还有一会儿,就开解刘文敬两句:“从珺则怎么样?反正你们也认识,改天一起吃个饭,我绝对给你促成。”
“千万别。”刘文敬赶忙抬手拒绝,苦哈哈地说道:“总裁你逗我玩儿呢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她爹。”
梁炎栩取笑道:“正好你做了他女婿后,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不给他养老,他绝对对你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供着你。”
“还是别了。”刘文敬继续拒绝:“我有心理阴影,再说了我对男人婆没有兴趣,珺则的头发太短了。”
“这都是外在的,可以解决的,你用来拒绝的这些理由根本都不成立,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心里有人了,说吧是谁,等回去了,我就让我老婆给你当媒人去提亲。”
梁炎栩大言不惭的保证并没有让刘文敬安心,而且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高兴,反而面上有些失落:“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她叫寒又,是我从垃圾堆里救回来的一只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