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挺快,转眼已经到了三月份了。郑美芳已经在这个工厂工作了有半年多了。
关于读书,好像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她早就死心了,有些机会,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与其一直执着着,让自己难受,不如另外再想出路。
郑美芳现在除了好好上班外,就是一有时间,就去师傅那里学手艺。
只是她的基础真的不是很好,而城里人,对衣服的做工又比较挑剔,师傅也还是安排她做一些简单的,订纽扣,撩边之类,没有什么技术性的活。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师傅越是不敢给郑美芳技术类的活,郑美芳越没有练手的机会,自己也就没有信心去要求更难的,更精细的工作了。
这样也就算了,郑美芳想,慢慢学吧,一点一点的学,哪怕一直只是车一条直线,也可以学到点东西的。
反正自己也不急,除了上班,有的是空余的时间。
可惜,这都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并不代表她想学,就可以一直学下去。
这天她又逢休息天,去了师傅的店里,看到师傅正在便宜贱卖一些布料。
师傅看到她来了,对她说:“美芳,你自己选一块布料,做件衣服,一会自己裁剪,自己做,就当师傅送你的分别礼物。”
听了这话,郑美芳有点不理解了,师傅的店开的好好的,自己的半年的学艺期也没有到,师傅说要分别,是什么意思呢?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啊?”郑美芳不解的问。
“这几天你都没有来,”师傅说:“所以我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我要回虎丘去了。”
“回虎丘,是回去几天,还是怎么?”郑美芳问道。
“是把服装店里的东西,全都搬到虎丘去,”师傅解释说:“我去那里重新开个店。”
师傅的话让郑美芳有点意外,因为师傅是有家庭的人,他的丈夫是京州城里人,怎么好好的京州省城不呆,要去一个小县城呢?
“师傅,你怎么会想到去虎丘开店的啊?”郑美芳问道。
“我和那个畜生离婚了,”师傅气愤的说:“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命好,嫁了一个城里人,没想到,却是嫁了一个无赖,天天吃喝嫖赌,不工作,还要我养着他,这样的畜生,早离婚早解脱。”
师傅嘴巴里的畜生,郑美芳见过,他就是师傅的老公。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每天都穿的西装笔挺,皮鞋搽的噌亮,连头发都弄的纹丝不乱,油头粉面的。
这家伙平时从来不在师傅店里出现,无论师傅店里多忙,多需要人帮忙,也不见他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