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一个纵身,便已入了战局,在蒋温伦惊喜的眼神投过来之后,秦朔微微点了点头,便圈了两个先天高手过去。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比起蒋温伦的狼狈,秦朔以一敌二,就显得轻松写意很多,武道明显比蒋温伦高出不止一筹。
见秦朔如此了得,四人为首之中壮大头秃,黄脸膛的那位,趁秦朔收招之际,一转身,右手一扬,三支火龙镖直奔其咽喉的咽喉而来。
却不知道秦朔见他出手阴毒,早有防备,猛地一跃,来了个一鹤冲天,由包围圈中冲了出来,扑向这大汉,手中宝剑冲天而起之后,无数掌影泛起,如雨点般打在这大汉的后背上。
这大汉中了此掌,顿时口吐鲜血,凭空飞出两丈开外,身不由己,已然身受重伤,与此同时,大汉处于秦朔后背的那名同伴见秦朔空门大开,本想趁机刺秦朔一剑,却不料一把铁剑从天而降,剑身金黄,隐隐约约有梵唱之音。
此人见状哪里不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亡魂大冒之下,举起手中武器,竭力想要抵挡,却见秦朔一个鹤起鹤落,一双肉掌又结结实实印在了此人胸膛之上,此人顷刻之间,就已然毙命。
秦朔与两敌周旋不过百招,两敌便已经是一死一伤,顿时把围攻蒋温伦的那两人吓了一跳,然而秦朔连却两敌之后,也是面如金纸,气喘连连,一副已经精疲力尽的模样。
见秦朔露出疲态,谢迟等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秦朔还是龙精虎猛,两人说不得就要打退堂鼓了,不过秦朔这边既然暂时没了威胁,自己围攻的蒋温伦又是武艺稀松,两人自然是不会浪费如此大好机会,纷纷对着蒋温伦穷追猛打,想要将蒋温伦力毙在此。
而蒋温伦此时也仿佛识得厉害,一招分云拨月,与两人兵器一沾即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在局面又开始有些僵持的时候,山下却是旌旗烈烈,分明是赤阳帮又有支援。
而此时与纪弘业纠缠的马焕章与对方对拼了一记,随即大声喝道,“事不可为,速走”,而正在此时,之前从后山逃走的马鸿祯,不知道从哪里带了几名道门高手去而复返,竭力想将几人救出。
蒋温伦与秦朔得此便利,连忙施展身法,与纪君昊、马焕章、马鸿祯等等一同逃出拒马山,而马似玉因为自身不通武道的缘故,却没能离得拒马山,也不知最后是何凄惨下场。
上端平见众人逃脱,自然是暴跳如雷,派一干武林高手,候府心腹并邀请黑白两道高手六十余人,一起出动,四处追杀众人不提。
马焕章等人在玄月宫几名高手接应下逃出生天,这马不停蹄,便与蒋温伦等人合为一处,急急赶了半日的路程,众人心知身后必有追兵,所以也是无心交谈,慌慌张张,只顾向西逃窜。
就在众人穿行一片树林之时,马焕章一个跟头,整个人便昏迷过去,身躯也跟着向地上栽倒,马鸿祯见状心中一紧,急忙停下脚步,将马焕章扶了起来。
秦朔和蒋温伦一看情况不妙,也连忙上前搀扶,就在纪君昊也想上前的时候,马鸿祯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纪君昊见状双眼便是一阵黯淡,慢慢地将脚收了回去。
马鸿祯把自己的老父扶起来之后,便将其腿给盘上,揭开其胸前的衣襟,赫然有一个黑掌印,中心凹陷,四周隆起,心知是中了纪弘业的黑煞掌。
马鸿祯看了看伤口之后,便把目光投向纪君昊,纪君昊长叹一声,说:“我父亲的黑煞掌得自上端世家,我也无有得传,只知中掌若无对应解药,几乎必死无疑”
马鸿祯闻言面色一白,只能竭力将自身真气输给马焕章,盏茶时候,马焕章面透红润,慢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扫视众人一圈,勉强笑道:我果真是老了,咳咳,我等还是不要耽搁,赶紧去潢庐山!
马焕章说完之后,马鸿祯面上顿时浮现出欲言又止之色,而护着其等的几名玄月宫弟子,面上也陡然变得古怪起来。
纪君昊看了看马焕章,嗫嚅道:伯父,似玉她……,我们现在管不了这许多,似玉不通武道,当时的情况不可能将其带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马焕章出声打断,众人也只得匆匆上路。
潢庐山距浏阳约一百二十多里,放眼望去,群峰环绕,层峦叠嶂,怪岩飞瀑,气势磅礴。珍奇古木繁多,稀有花草遍地,终年常绿,四季飘香,山坳里,隐约可见一座庙宇,傍山而造,红砖围墙。
马焕章领着众人从庙的东面虎豹岩直奔山腰上的一座草庐而来,草庐结于岩上,三间向阳而起,篱笆为墙,碎石铺路。
银杏、红果植于院左,芍药、白芷种于院右,岩前潺潺流水,岩后古柏参天岩右山花烂漫,岩左翠竹飘香。虽无卧龙岗之古雅,也有子云亭之清幽。
此时日上三竿,马焕章率众人来到草庐门前,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上联写道:刀光剑影白云远下联写道:山清水秀月轮高。马焕章示意众人后退几步,自己上前叩打柴扉。
何事?
由庐内出来一道童,开门问道。
马焕章从腰中掏出一封书信,即道:
我乃风雷帮帮主马焕章,这里有给真人的一封书信,求仙童面呈!
道童持信回去,片刻又转身回来,说:
我家师父有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