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怪谭书言直到中五还在电话中对姐姐讲起:“新港自然是样样好,事事顺心人人和善,又有纪unle和庄aun那样把我当女儿疼,实在比南京还要自由快乐。只除了一个混世魔王是顶讨厌,那个余食赘行的二世祖纪言恺,浑身上下怎么就没起一分纪unle温文尔雅的绅士样子!”
偏是电话被纪言恺偷听到了,浅绵低徊的南京话让他听得一知半解,只依稀听懂自己名中“纪言恺”三个字,还专门叫人出去买了本内地出版的新华字典,查的“余食赘行”四字意思,当场气得面都变了色,只跑到谭书言学校找她理论。
那时纪言泽不理解,一向大方稳重人情通达的大哥,怎么偏生跟甜美温和人人喜欢的书言姐计较过不去,后来慢慢才明白,哪里有什么过不去,不过是想计较,原是纪言恺性子别扭,越是喜欢中意放在心上,越是不知如何表达应对。
这样的性格让纪言恺的感情之路在一开始并不顺遂。谭书言上了大学,坚持住进学校,建绕新的朋友圈,也有了志同道合谈得来的男性朋友。纪言恺那阵子,寝不安席,食不遑味,三不五时便往谭书言的学校跑。谭书言嫌他烦,拉了本院男同学香樟树下眉色飞扬发表宣言:“我现在上大学了。我爸爸都说过的,入得大学,便是自立大个人,只要遵法守纪,自己事情自己作主。我现在,是自由自主的,不许再来管东管西,不许再来骚扰我!”
她是昂首挺胸语音铿然,倒是那个男同学,看纪言恺益来益铁青面色,只拿汗巾擦拭额上汗珠:“纪先生,书言逼着我来的,你们若要吵架,可不关我的事情。。。”
纪言恺是什么人?有他这样一尊金刚大佛,别说小小的新港中大,便是整座新港城,又有谁敢打谭书言的主意?而他的不时出现,学校同学也约莫发现谭书言身份的与众不同,渐渐客套疏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