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龟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骨头,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号,但是大部分都已经损坏,收上来的都残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与时间进行修复。不过在众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个巨大的龟甲最为完整,这副龟甲足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员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这片龟甲之时,老头我刚好在旁见到,那上边出现最多的一个符号,是一个像眼球一样的符号。”刘老头当时别的不认识,只觉得这符号十分醒目,一看就知道是个眼球,刘老头继续看着老胡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后来我就问那位正在做整理工作的考古队员,这符号是不是代表眼球,那位考古队员告诉我,那符号不是眼球,是个类似于甲骨文的古代文字不过那考古人员话没说完,就被工作组的领导,一位姓孙的教授制止,老头清楚地记得,当时孙教授告诫那个考古队员,说这些都是国家机密,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心想自己一个做饭的火夫,关心你这国家机密做什么?也就不再打听了,但是越想越觉得好奇,这几千年前的东西,能有什么到现在都不能对外界说的国家机密?是不是虚张声势蒙我老头?但是人家既然要遵守保密条例,不欢迎多打听,不问就是了。”
老胡连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刘老头喝了一口水看着老胡说道“自从那块大龟甲被收回来之后,我们这招待所就三天两头地走水失火,搞得人人不得安宁。从那又过了没几天,考古队看骨甲收得差不多了,又觉得这里火灾隐患比较大,于是就收拾东西走人,把骨甲都装在大木箱子里,足足装了一辆大卡车。后来的事可就邪性了,据说想空运回京,结果军用飞机在半路上坠毁了,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些刻着字的骨甲,都烧没了。整个十五人组成的考古工作组,只有那位孙教授幸存了下来,他是由于把工作手册忘在了县城招待所,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取工作笔记,就没赶上那趟飞机。孙教授在古蓝县听到飞机坠毁的消息,当时就坐地上起不来了,还是我带着几个同事把他送到卫生院,可以说我算是半个他的救命恩人。后来凡是孙教授来古蓝附近工作,都要来看看我,跟我喝上两盅,但是我一问他那些骨甲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孙教授就避而不答,他只是劝我说那些字都是凶险邪恶的象征,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以后最好都不要再打听了,反正都已经毁掉了。然后每次他都叹息说,恨不能这辈子压根没见过那些字。这不是今天一瞧见你背上这块红斑,我就想起来那些可怕的文字来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什么皮肤病,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老胡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问刘老头道:“刘师傅,合着您也不知道这字是什么意思?”
刘老头哈哈一乐,故作神秘地对老胡说道:“老弟,我只知道这是个古代文字,确实不知道这字什么意思。不过有人知道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位孙教授现在刚好住在你的楼上,他每年都要来古蓝工作一段时间,这不让你赶上了吗。”
老胡一把握住刘老头的手,迫不及待地说:“刘师傅,您可真是活菩萨啊,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一定得给我引见引见这位孙教授。”
刘老头拍着胸口打保票说道:“引见没问题,不过姓孙的老小子,嘴特严,他肯不肯对你讲,那就看你自己怎么去跟他说了,你背上长的这块斑,这么特殊,说不定他就能告诉你。”
老胡让刘老头在食堂等一会儿,他回去准备一下,再同他去拜访住在招待所二楼的孙教授。
老胡先回到房中,问乐丹后背眼球印记的事情。
刚才大金牙和胖子洗完澡就回来问过乐丹了,乐丹看着老胡说道:“我后背没有眼球的印记,你和胖子应该是和杨小姐一族的命运一样,想要解开这诅咒,得寻找到传说中的雮尘珠才行。”
老胡看着乐丹惊喜的说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胖子也在一旁催促道:“老乐,快说说呗。”
乐丹说道:“杨小姐的外公叫做鹧鸪哨,是搬山一脉的魁首,几十年前搬山一脉的最后传人,他和师弟老洋人师妹花灵相依为命,肩负起了为族人寻找雮尘珠的使命,之所以找这个珠子,是因为这颗珠子是解开搬山族人诅咒的关键。搬山道人是古老的西域后人,曾经他们部落居住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扎格拉玛山”,也就是我们去过的精绝古城,他们也中了诅咒,也可以说是鬼洞的病毒,看过鬼洞的人身体上会出现一种眼球形状的红色瘢块,终生无法消除,在四十岁之后,血液中的铁会慢慢消失,最后因为缺铁血液会变得浓稠,大脑会缺少供养,最后会呼吸困难,血液会变成黄色。不过离鬼洞越远,诅咒会来的越慢,所以后来鹧鸪哨远走海外,活过了四十岁。”
老胡问道:“原来杨小姐去鬼洞,是为了身上的病毒。”
胖子破口大骂,说道:“那煤国妞果然没安好心,骗我们一行人去精绝古城送死,看过鬼洞的都会中那么什么诅咒,她却没对我们提起,古人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
乐丹看着胖子说道:“想来那杨小姐也是不知道看过鬼洞就会中诅咒,毕竟这种事情,连鹧鸪哨都并不十分清楚,自然也不会告诉杨小姐。”
大金牙看着乐丹说道:“听乐爷你的话,好像认识这位搬山魁首?”
乐丹笑而不语,当年经历过的事情不说也罢。
老胡看着乐丹说道:“老乐,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有没有什么办法去诅咒,你怎么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