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音道:“手札只说到此,似乎还有另一半,或许从萨满手札中可知楼兰古国为何消失。”
之前在水榭中听过玄藏大师说过楼兰的故事,但玄藏大师只是一个骗子,如今这本萨满手札可信度极高,几次听到关于楼兰的流言中都出现了楼兰公主的名字,难不成楼兰古国的消失与这位公主有关还有那个中原男子,想到此,无心一问:“手札中可有说中原男子是何人?”
广音摇摇头道:“只字未提!”
沈风低头凝思一番,皱眉道:“这本手札是从墨画道人处找到,我听说墨画道人还是老斋主的后人,从表面上来看,墨画道人为父报仇主导了这一切,濮阳策或许也只是他的棋子之一,姑姑,你去查查墨画道人和他父亲与萨满教有什么关系,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广音点点头。
问书不解道:“此时你去查此事有何益处,墨画已死,楼兰已是几百年前之事,便是与萨满教有关,也左右不了当下。”
沈风道:“事到如今我也说不出理由来,只是我个人直觉,这场战争也许不是简单的战争。”
闻言,众人迷惑不解,不单是她们,连沈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沈风也懒得多想,想到看清深渊,只有在临近深渊时,这日子他过得逍遥快活,白天刻苦专心学习六时辰,晚上坚持锻炼夜跑五间房,不知疲倦,不过有草谷大夫帮他调理身体,他的身体恢复得一天比一天好,将之前身体所受的损伤一点点调理回来。
广音道:“查清此事只需几日,或许可以找到这本萨满手札的下卷。”
问书道:“小道对萨满教略知一二,便与师妹一起追查,天府寂子之术便是由楼兰古国流传下来,但我等却从未探究此术为何会在天府,我想此事与天府脱不了关系。”
沈风点点头,天府过于庞大,却疏于管理,导致出现了普阳宫的分支,在上一辈也有人入世作乱,看来我也要对天府好好整治一番,想法虽有,但他现在根本无暇分神,只能将这些事情交给柳宗礼、瞿楚贤和李變。
这几位都是岳丈,特别是李變没有上朝为官,这些事情正好交给他去整治,婳瑶一直在劝说李變来帮沈风,但李變不想上朝为官,正好整治天府不需要上朝为官。
天府有婳瑶和李變,棉衣的生意则有可岚,现在林家的生意主要做到海外,去赚外国人的钱来填充军费,由于几个大的港口皆被天策府占据,沈风早就一年前就命人开拓海上贸易航路,近的有倭国,远的到了波斯、孔雀国、淡马锡。
有几百艘战船护航,海上贸易航线畅通无阻,如今林家不仅仅是赚钱,所谓的生意只为了维持家族生计,剩下的工坊全都用来织造军用棉衣、行军靴和防毒口罩等一些军事辅助品。
为了这场战争,沈风可谓倾其所有,天府、皇陵和林家所有的钱财都用于战争投入上,当然了军事水平的提高,也要依赖于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壶酒发明了许多耕农工具和织布工具等生产工具给百姓,沈风甚至运用了现代的一些技术,比如温室种植、养殖等一些技术。
战争是会损耗的,沈风只能想办法补给。
只是时间不多了!
她们几个各自去看书,只剩下沈风一人静坐,旁边还站着叶绛裙,叶绛裙见他神情呆涩,轻声道:“你在想她?”
沈风木然道:“你也知道她?”
叶绛裙道:“伊始便知!”
沈风皱眉道:“什么意思?”
叶绛裙道:“伊始便知她的面容非其面容。”
沈风侧转过去,不解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叶绛裙面无表情,又补充道:“且她并无害你之心。”
是呀,小草儿虽然奇怪,但她从来没有害过我,甚至还提醒过我,而在西征的时候,她也没有见过我。
叶绛裙忽然轻叹一声,神情困顿道:“此女比你还令我迷惑,她的善恶和喜怒,似乎似乎皆在扰人心智,仿佛看不见她。”
叶绛裙说出一段很奇怪的话,她因为性情冷绝,反而可以感觉到寻常人无法感知之事,而她亦对小草儿已无法感知。
闻言,沈风陷入迷茫中。
“我去看书了。”叶绛裙让他一人独处静思,然后去找婳瑶一起看书,论起学习,她更加认真努力,有一日,她听见唐夫人在训斥唐大小姐不好好念书,不够聪明,将来嫁不出去,于是,她也来看书了。
沈风静静一个人坐着,少时,从衣兜中拿出一封书信,书信上画着一株正要绽开的花苞,又形似一团妖艳的火焰,然后还写着战书二字,拆开战书,只见上面写道:
中原的除夕是个美丽的节日,可以让乌黑的夜空开出五彩斑斓的花束,我在遥远的塞外也可以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小马儿,你不属于这片天空下,但是你有了挚爱的亲人和骨肉,希望最后这段日子可以给予你温暖的送别,我这时坐在篝火前,看到燃烧着火焰非常美丽,火焰可以或灭一切,其实她也可以是美丽的花儿。
初春启蛰,柔然大军倾至小草儿
惊蛰,古称“启蛰”,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三个节气,此前,昆虫入冬藏伏土中,不饮不食,称为“蛰”,到了“惊蛰节”,天上的春雷惊醒蛰居的动物,称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