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关心的不是这个。”中间人说:“朔先生,我觉得事已至此没必要藏着掖着,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说了。”
跟这些老狐狸说话一点不好玩,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朝哪放彩虹屁。裤子还没脱就知道拉什么颜色的屎。毫无秘密可言。朔铭的这点小心思全被对方猜透。
朔铭嘿嘿一笑,再也不装孙子了,现在反倒是自己坐庄。因为这里是余氏股份,虽然是余氏,但现在姓朔,朔铭占据绝对控股的地位。就算剩下的那些股份全在另一个人手里也不怕。
朔铭说:“你们一个是赵公子的人,一个是二营长的人。就算没有后面的令尊大佛朔铭也惹不起啊。一个是第一公子,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我灰飞烟灭。另一个是战神,举国敬仰的人,活化石一般的存在。我朔铭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蚂蚁,一个……”
中年人举起手,很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再这哭诉,二营长什么时候也没做欺负人的事。他老人家总教育我们,无奈都是人民子弟,一切都要从人民的角度出发。”
这他么的还打起官腔了。朔铭眼神中装出一阵惶恐。你没做欺负人的事?那为什么把老子的亲爹接走?别说你家缺爹想找一个回去伺候几天,天天早晨起来跪拜请安。这话说的,谁信。
马志刚也说话了,淡然一笑:“我们赵公子做人最坦荡,谁都看得见。这不用我多说,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朔先生有任何不敬之词,这一点水也跳不出毛病。”
这话倒是不错,但朔铭从不信还有不吃腥的猫。
朔铭干笑,问中年人:“我挺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我父亲病重。只是他老人家身体状况这样,能不能回去养兵啊?”
这是要人,先不谈余氏股份。二营长想让朔铭站队偏向自己,首先不能硬逼。
中年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说:“这个没问题,其实我们也希望他健健康康的。查出病也不是我们想的,希望朔先生顺变为好。”
朔铭笑了笑:“那真是谢谢您了。不知我父亲现在在哪?”
朔铭是要立即放人的意思。中年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越发的难看,回头看了眼,对身后的一个人点点头:“我这就安排,保证让他高高兴兴回家。”
朔铭嗯了一声,闷头享受着雪茄的香味,吞云吐雾的,号不自在。说白了,就是想让对方履行诺言之后再商量下面的事。
马志刚也已经听明白了,笑着说:“二营长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好啊。”
“难道对二营长的做法有什么高见?”中年人对待马志刚的态度就比较生硬。
“我哪敢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这件事传到赵公子耳朵里也会觉得脏。至少这么做会让朔先生误会。”马志刚毫不掩饰的鄙夷。
对两个人的嘴炮,朔铭持中立态度,就当看了个笑话。
后面的青年嗯嗯呀呀的打了一个电话,随即对中年人附耳汇报。
中年人说:“已经安排下去了,朔先生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朔铭大大咧咧的跷二郎腿:“我哪敢有什么看法,不过是草民一个,什么时候捏我都行。”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觉得被朔铭这么顶撞有些憋屈,想发火又不太合适。
马志刚说:“朔先生,要不我们聊聊正事?”
朔铭点点头,憨厚的笑着却不说话。马志刚就说:“希望朔先生能信得过我,如果令尊没按时到家,我一定回报赵公子,这件事我们管定了。”
有这句话朔铭安心多了,中年人对马志刚怒目而视,很显然这句话触怒了对方。
朔铭叼着雪茄,拍拍手:“那我可要多谢马先生了。”
马志刚表示不用谢,接着说:“朔先生,关于股权的价格不知怎么考虑的?”
朔铭看向中年人:“我正在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这话就是在说谁给的钱多老子就卖给谁。别找那些弯弯绕了,最终还是拿钱说话吧。朔铭反正是激起了双方的矛盾,现在自己拿钱走人,之后你们想怎么打怎么闹都与我无关了。
气氛一下变得比较尴尬了,无论是马志刚还是中年人都不说话。好好的商量,怎么就变成了拍卖?高价者得?
见没人说话,朔铭磕一下烟灰,抬起头:“两位领导,你们都想要我手里的股权,既然这样,我别的话也就不多说了,我睡也不得罪,价高者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