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皇初之阵只是传说!”铎公厉声说,“陆序寒,你想做皇都的罪人你自己去做!别让所有皇都子民帮你陪葬!”
陆序寒对铎公的话置若罔闻,他只是静静看着远处的天神官长。
“皇初之阵是皇都存系之基,昔者,阳皇暗落,天眼滞于上空,先人穷数辈之力,建我皇都,修缮卫塔,法阵始成,方御浊水于外,今者,逆皇初之阵而行,皇都陆沉,诸塔覆灭,以破天眼,成,则清浊混流,不成,则万民成埃,”天神官长看着陆序寒,“你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倘若神官大人不想我启动逆皇初之阵也可以,我只有一个问题,”陆序寒凝望天神官长,“枢塔所掌握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两者其实并无区别,”天神官长沉声说。
“哦,”陆序寒淡淡一笑,“是否我可以这么理解,枢塔所掌握的秘密,也可以彻底改变清空浊海?”
“不,”天神官长摇头,“只是会释放一位神。”
“谁?”
“失离之神。”
……
魁烈目光一刻也无法从女人的身上移开,那仿佛一束娇艳滴的花朵,又仿佛一位如画缥缈的神女,精致的面容带着浅淡笑意,一袭绿衣宛如从草丛中走来,表情又如骄傲的小鹿。
“行歌,做个交易如何,”花倾国走到了顾行歌身边,抚摸着那把暗落之弓。
“什么交易?”顾行歌低声问。
“你把暗落之弓交给我,我帮你完成你想要的。”
“反正你也不需要,送给我呗。”花倾国像是老友一样回答。
“陆序寒也许会需要这个,否则星神官长也不会此时来此,”顾行歌抬起古弓,挣脱了花倾国的手。
花倾国甩了甩手指,眉头微皱,“陆序寒?她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是趁早选择后路吧。”
“自身难保?”
她想要拿过暗落之弓,顾行歌却始终一言不发的紧紧握住。
“怎么?担心我毁灭皇都?”
“没法不担心。”
“这样吧,我立下誓言,你死之前,我决不会行动。”
“那你杀死我不就行了。”
“我如果想杀你,还会跟你在这里废话?”
“所以你需要力量,暗落之弓便是力量。”
“你也需要……”花倾国踮起脚尖,附在顾行歌耳边低语,“难道行歌你不想做清空浊海之下的主宰,万世皇都的皇帝么?”
顾行歌波澜不惊的心底闪过一丝悸动,手指也微微颤抖,花倾国浅笑,她明白那是被看穿一切的笑容。
“云翊已死,御皇都者,唯余顾行歌。”她低声说着,从那双苍枯手指中抽走了暗落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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