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外,还有人悄悄地在偷听。
那人藏身于角落里,听见苏娴和宛儿的对话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屋里的宛儿却气得要死。
她白折腾了半,李知月的一点辫子没抓着,反而帮她证明了清白。
简直岂有此理!
苏娴又像模像样地哭了几句,便去抓桌上的那盏茶,宛儿看准时机,假装起身,衣袖扫了一下,直接就打翻了茶水。
滚烫的一杯茶泼在苏娴胳膊上了。
“女施主你没事吧!”沙弥吓得尖剑
“你烫到了么?!”
宛儿见这大好时机怎么可能会放过?
假模假式喊着,实际上二话不就撸起苏娴的袖子,也不管这还有个男子在场。
刚刚那杯茶是滚烫的,苏娴的手臂立时便被烫红了一大块。
“守宫砂!”但宛儿还是被那块红里面的一点朱砂看懵了。
沙弥也看见了守宫砂,眼睛都直了。
苏娴迅速从她手里拽回自己的胳膊,转头便将手臂泡进了房间里的水盆里。
这个季节,盆子里的水自然是凉的。
沙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头去,“……我,女施主冒犯了!僧这就去拿烫伤膏……”
完落荒而逃。
心里却不断念诵着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明鉴,弟子绝对不是故意偷看女施主的胳膊的。
罪过,罪过!
墙角偷听的人再度露出满意的笑容。
守宫砂还在,看来,之前的传闻都是子虚乌有的了。
不愧是是本司徒看上的人。
墙角的人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只是上香的香客中,依稀有人看见,好像有一个像大司徒随从的人跟着什么人出了寺门。
奇了怪了。
那大司徒府的称心,不是听只跟着大司徒的么?他怎么好端赌会在大云经寺出现?
“夫人,您在看什么呢?”身边的婢女看自家夫人望着山门的方向发呆,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那位夫人收回目光,心想会不会是她一时眼花看错了。
禅房里。
沙弥匆匆忙忙去拿药之后,宛儿也借口要再去打盆凉水,便走了。
去了半都没有回来。
沙弥拿了烫伤膏过来。
住持大和尚听闻苏娴被烫伤,也赶了过来,他是学过些医术的,若是有个万一,怎么也比去外面找大夫来得快。
但是……
这是怎么回事?
住持大和尚和沙弥一脸茫然地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着禅房里淡定喝茶的苏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戒嗔,你不是李姑娘被烫伤了,另外一个姑娘在照顾,这是怎么回事?”
“住持,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另外一个姑娘她还在这里的,我……”叫戒嗔的沙弥一脸惊讶又慌张地摇头摆手,极力想否认住持大和尚眼前看见的这一幕。
住持大和尚以为他谎,眉头微微一皱,“戒嗔,出家人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