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都没到新皇廷宣,是如何起身,就见他已来到白美鸢面前。他一只手用力的,捏住白美鸢的脸,冷冷的说道:“无论知道什么,要学会闭嘴。”
白美鸢看着新皇廷宣,他那张绝美的脸,此刻看起来竟是那么恐怖。
他指节发白,用力的按着。
“你这个疯子。”血从白美鸢的嘴角,流了下来。
那浓浓的血腥味,从白美鸢的嘴角,散落道空气中。
“这是你逼我的。”新皇廷宣面目狰狞。
这句话在清浅心中,微微一颤。
恐怕从此以后,无论他做些什么可怖之事,都会有了一个,自认为绝对合理的理由,你逼我的。
新皇廷宣并没有放手的意思,白美鸢渐渐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散乱了。
过往的种种,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那七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如此任性,如此跋扈吗?
也许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才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不是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而是他们都是自愿的。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同的,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爱,只有鄙视。
这一刻,白美鸢忽然觉得落寞和孤单。
幽国这么大,皇宫这么繁华可是都和自己无关。
也许这一刻,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白美鸢忽然觉得想家了。
如果死,她只希望死在,燕凉的国土上。
“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白美鸢咬着牙缝,一字一句愤恨地说道。
新皇廷宣仿佛突然生了兴趣,笑道:“那我倒可以考虑放过你”说着竟然放下了,掐着白美鸢的手。
听到白美鸢的威胁,新皇廷宣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顾虑。
清浅似乎觉得,他还带着一种小小的得意,仿佛燕凉和幽国开战,才是他想要的。
白美鸢弓着身子,任口中的血流淌在地毯上,宛若一朵小花,像是从前就缝在上面似的鲜艳。
清浅的手,不由微微的颤抖,那地毯上的红,本就是血,是先皇的血!
恐怕新皇廷宣,以变得比自己想的,还要恐怖。
“你害怕了。”过了许久,白美鸢才缓过些精神,冷冷的说道。
新皇廷宣微微扬了扬,那好看的眉峰,嘲弄的说道:“害怕的不应该是你吗?”
他说的没错。
白美鸢害怕了,那是法发自心底的恐惧。
宛若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怪物。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她想离开,可是脚底发软,只怕走出一步就摔倒不。
她必须要走,就是爬,也要爬回燕凉去。
白美鸢转过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依旧的高傲。只是颤抖的肩膀,早就泄漏了,她心里的恐惧。
新皇廷宣转过脸,用一种,仿佛清浅还是他伴骑般时,无话不谈时的语气说道:“每个人,我都会给他一次机会,先皇是,封公公是,白美鸢是你也是。”
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这是不会绕过的话题。
清浅微微的咬着下唇,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含任何波澜,“你到底想做什么?”
新皇廷宣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宛若从没受过伤害,从没心怀恨意般,迷人而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