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定定地看向井水,井水坦然地看向他。
“好!我信你!”高亢终于发声。
井水深深地看他一眼,心里感叹,人总是在经历中蜕变!高亢平时一副富二代的公子哥形象,此刻的他像经过一场洗礼。
他也不再矫情,枯木逢春在右手指尖闪现。刘教授心道,来啦!目不转睛地盯着井水指尖,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井水把手覆盖在病人左胸心房所在的地方,火焰金瞳凝视下,干瘪的心脏微弱地跳动。
枯木逢春激起了它强烈地求知欲,如海绵吸水,更如久旱逢甘露,井水感受着那渐趋有力的跳动声,收了手。
妇女一直注视着病人的变化,此时向后招手,道:“小亢,你来看看,你爸的脸色是否是红润了些?”
高亢也早已看出变化,不光是脸色红润,呼吸也有力许多,在场的人包括刘教授,都是欣喜不已。
高亢看向井水,眼眶湿润,诚挚地道:“井水,真是谢谢你!”
井水不擅长煽情,正准备再一次施展枯木逢春时,病房门在此时被推开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医生,两个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面无表情地来到床边,看到吊在床沿的输液针头,顿时怒了,“你们家属是怎么看护病人的,针头掉了都不知道,万一有什么危险,谁来负责?”
井水没有作声,刚才是他拔掉的针头。
其实在枯木逢春的作用下,一次就能治好,但是那样需要编很多理由,太过于麻烦。他下意识地认为不需要输液,拔掉针头后后悔,没想到这个小护士这么暴躁。
进来的医生叫韩岩涛,听护士这么一吼,也是一惊,来不及看清房里的人,就一个箭步跨道床边,翻开病人的眼皮照了照,再看看病人略有红润的脸颊,问道:“怎么回事?”
妇女心虚道:“这个小伙子治疗下有了效果,韩医生你给检查下,是不是有了效果?”
韩岩涛强忍着怒意,道:“他是我的病人,一切要经过我的同意,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理,但你们也要相信科学,不要相信什么偏方老方的,出了事情谁负责?到时有你们后悔药吃!”
妇女这几天已经心力交瘁,此时被吼得六神无主。
高亢维护道:“这是我的高中同学,我相信他!再说医生你也看了,我爸好了很多!”
井水觉得人心真的很奇怪,有着“感恩”这个情绪存在。他和高亢平时都没什么交情,记忆中他的圈子里都是家里有点资本的公子哥大小姐的。对于自己这个有着来历不明的医术的人,他居然也会维护信任。
刘魁林此时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接过话头道:“韩医生,人是我叫来的,我研究所的人,我可以负这个责!”
井水知道刘教授对自己很好,但是他就是想不懂,为什么?
韩岩涛看了刘魁林一眼,道:“你是谁?”他真不认识刘魁林,而刘魁林没事都呆在研究室,很少应酬。
白浩此时终于派上用场,适时递上了名片。
韩岩涛看了一眼名片,这名字他知道,而且很熟,学术论文期刊上常见的名字。只是只看过黑白照片,没见过真人,一时半会还真认不出来。
刘魁林,省医科大学的专家教授,就算是院长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地。自己这几年太过顺风顺水,这么年轻就在主任医师的位置,涵养却是没有提高,唉!
刘魁林见他神色变幻不定,道:“时间紧迫,病人有着起色,未来得及通知韩医生你,抱歉了。”
说完转头向着其中一个护士道:“去把你们钟主任叫来,就说刘魁林等他!”
护士见韩医生没吱声,慌慌忙忙跑了出去。
倒也没费多少时间,一个中年人疾步走了进来,人还未完全显身,可以压低的声音就传了来:“老刘呀,你来了也不知会一声,还让小护士来喊,太不够意思了!”
“我这不是知会你了吗?是这样的情况,这是我的朋友,在你们这躺了有十来天了,我过来顺道看看,嫂夫人着急嘛,我就介绍我研究所里的井水小兄弟给看看,他家可是祖传气功世家!你看经过他手,一会儿就有起色了!我看要不了几次,病人就能舒醒了!”
这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理亏,刘魁林先发制人,一席话连蒙带骗地就堵住了钟主任的嘴。
钟主任怎能不知道什么情况,进来前应该就已把情况摸了个底透,只是自己科室没治好的病人,被一个年轻小伙以子虚乌有的气功给治了,他不顺气!
恨恨地瞪了韩岩涛一眼,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井水,道:“小兄弟会气功?祖传的?那这病还有治吗?”这话问的,屈。
井水才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战,点点头,“能!不过需要时间!”
“你现在还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吗?”钟主任不信啦!他信科学!有责任也有刘魁林担着!
“行!”井水正想找机会呢。
病房此时来了很多人,小声议论着,其中就有刚才出去的小护士,事情必定是她熬不住熊熊的八卦之火,而泄露出去地。小护士们手里拿着手机,拍照的拍照,拍视频地拍视频。
井水其实很帅,一米七的个,修长的身形,脸上有着淡淡的坦然,只是人们更容易以先关注他的年龄。
他来到床前,右手覆上病人五脏的位置上,一一施展枯木逢春,众人眼见着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均匀,眼神慢慢惊诧、惊喜交替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