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里是几楼，但就算不被绞死，冲出这个排气扇之后也必定会跳出这个大楼！这个通风管道的止境是大楼外侧，而外侧必定会安装一个很大的排气扇换气！这跟跳楼自杀之前顺带被绞死没什么区别。

“Help！Help！”劳伦特的嗓音里带着哭腔，一路跌爬，刚准备敲打身下的铝板，就瞬间被身后的水浪冲得向前翻腾，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中止自己走向死亡的步伐。

早知道当初就表示自己喜欢的意义就好了，不就是“我喜欢你”四个字吗？劳伦特从前怕这个怕的要命，却总是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他会由于某个契机像小说里的人物一样豁进来，在暴雨里在世界末日的阴影下通知某个女孩他不敢说的话。但理论上这个世界哪会为你准备好一个片场寻觅你的爱情，你该做的就是不犯怂然后大声说四个字而已。

但是劳伦特没那个机遇了。他脑子里想的也不都是这些，纵使一切人当街凌辱他他也乐意，至少他能活着。

往常他就快死了。

劳伦特不想回头看，由于庞大的水浪中自己只看得见白色的水泡，后面的水体充溢着黑暗。他也不想向前看，由于前方也是一片黑，黑暗的止境里藏着机器高速旋转的风声，纵使身后水浪宛若潮水般汹涌。

由于水柱劲头凶猛，劳伦特几乎是倒插在水里的。他拼命扭动身体想把自己卡在通风管道中，但他根本做不到。劳伦特只需挣扎，自己的头和身体会由于摇摆而狠狠地撞在管道内壁。

有一下他的耳朵卡在管道的缝隙上被狠狠地撕了一道口，劳伦特也不管。他只需找到机遇敲击管道，他就会哭喊help，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如蚊子哼哼。

劳伦特似乎遭到了过大的惊吓，大脑渐渐麻木了。

庞大的水柱凶猛地推着劳伦特，整个通风管道里灌水声振聋发聩。白他前后都是黑暗，无论哪一边都充溢着死亡的滋味。

五楼，酒吧包间。

酒吧包间里空调风在天花板的某一处角落里四散开来，庞大的落地窗外成城市里灯火通明，街道上的黄色灯光亮度极高，像是火焰沿着可燃线在城市里弯绕，勾勒出虚无缥缈的线段。查尔斯河渐入黑暗，沿岸各种商业街亮的晃眼。

“行了行了，我们再抽这剩下的3张牌玩玩吧，等王总回来我们就去吃宵夜。”牛乐拍了拍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朝酒吧桌上的三张牌走去。“我跟你们说，新世界我还是熟习的，那里有家烧烤店特别……”

“诶，洗牌啊，”奥利弗这时分打断牛乐，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牌，“剩下的都是劳伦特的2了，玩几张新牌吧？”

“啊？”牛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把摸到的牌举起来，“干嘛洗牌？”

“这是3啊。”

奥利弗征住了，她看着牛乐手里的牌出神，那是一张3。她随即转身望向朵维，朵维这时正好也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我……我才发现我的牌少了……”

朵维皱着眉头在沙发上捣鼓，劳伦特和王淳都分开了，所以这个沙发上就她一人。她把找到的三张3摊在桌上。

奥利弗愣了半天，要知道朵维和牛乐都是最先被抽完四张牌的，朵维是四个3，牛乐是四个7。但是往常朵维只需三张了，而不见的那一张呈如今理应都是2的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