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北煜境内一些北止尧的旧部不满情绪日益加重,同丹华联合起来,才将咏儿的军队打败。
阮星河本要将咏儿就地正法,但玉天卿硬是要保咏儿一命,她答应过北止尧,就不能食言。
微风乍起,一缕菊香挥洒在空气里。玉天卿终于能静下来,翻一翻元砚知的信。
“卿卿,阳光透过云层洋洋洒洒,空气中是一抹淡淡的荷花香气,星星璨若星河,多平凡的一天,我还是很想你。”
点点的思念在心中汇聚成河流,她也好想他,想他孩子气的笑容,温柔的叮咛
细微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大殿,她看见来人,捂住嘴,泪光莹莹。
“原来求神拜佛,真的管用。我乞求他们让我见到你,你真的来了。”
元砚知神情幽怨:“半年了,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你却只回过一封,四个字,安好,勿念。看来你并没有多想我。”
玉天卿扑入他怀中,笑嘻嘻说道:“对不起,我实在太忙了。北煜刚刚划入丹华,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投降的将领、俘虏的士兵、受伤的百姓”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他左看右看,“你都好了吗?身体如何了?每日按时吃药吗?看起来是壮了一些。”
他垂下头,稳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她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两颗相爱的心,浓到化不开的依恋,席卷了彼此每一下心跳。
她甚至不知身上的衣物是怎样没的,在触到他结实的胸膛后,微红的唇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你你的身体还没好”
他额间蕴着一层薄汗,眼神晶亮的仿若星辰,回应道:“可是,我好想你。”
玉天卿一醒来,便听到交谈声。
郑儿说道:“元皇,王上醒了吗?阮丞相急奏,如何处置北煜的俘虏,还有,安抚受伤民众的银两批下来了吗?”
元砚知接过她手中的奏章,道:“你不必如此惊慌。她还未醒,她的意思,我比你更懂。将全部俘虏收编,不愿意再为军人的可领三十两安置费自行离去。至于安抚银两,你直接拿着令牌,去国库支取。”
郑儿犯了难,正好见玉天卿走过来,她点头示意,郑儿才领了旨意去办。
玉天卿看着元砚知面前批复好的奏章,道:“你倒是了解我。”
他将她拽过来,安置到自己怀里,眼睛向她身上瞄去:
“体力还是这样差。可有什么不适?抱歉,我没控制好,下次一定注意。”
玉天卿冷冷斜他一眼:“这话听着耳熟,你每次都说会控制。男人的话,果然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他宠溺吻上她脸颊,道:“成亲的事情,我会好好准备的。”
她惊的差点掉下来:“什么成亲?我们为什么要成亲?谁说要成亲了?”
元砚知从袖中拿出一纸婚书,笑道:“我就知道你会不认账,看,你已经按了手印,赖不掉。”
鲜红的手印很是刺眼,玉天卿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终于拼凑出一些片段。臭小子竟然诈我!
“那种事情的时候,说的话做不得真!”
元砚知轻轻将她身子扳过来,改为跨坐在他腿上。
他深邃的眼眸闪着丝丝亮光,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面部,她刚要开口,却被两片唇瓣堵住。香津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带着攻城略地的意味,让她只能顺从着。
“成亲?”
“不行!”
又是一个缠绵的热吻。
“成亲吧!”
“不”
咬紧的牙关也被他轻轻扣开,灵活的舌间仿佛淬着麻药,她大脑缺氧,身子动弹不得
良久,他浅浅的在她鼻尖吻一下,目含深情:“成亲吧,半年才见一次,这样下去我要疯了!”
好,玉天卿差点脱口而出,暗骂自己也太没出息了!
平复了剧烈的心跳,她伏在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