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粉利已经站在楼梯口听了一阵儿了,听到这里,她准备下楼回自己的出租屋。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笑着朝刘洪的出租屋径直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粉利大笑着说道:“嫂子来咧!嫂子坐了个月子,比我身材都好。让我看一下娃,娃长的真好看!又白又胖的。”
秀叶并不搭理粉利,只是一把抢过儿子抱在自己怀里。心中暗骂:我明明比你年龄小,真是个没脸没皮的破烂货!
粉利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嫂子,你从老家来,坐了大半天车,你好好歇着,黑里我给咱做饭吃。”
粉利熟练的从简易案板底下的木柜里找出了调料和菜,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轻车熟路。
秀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觉得自己正在粉利家做客。
等回过神来,秀叶一把打翻了菜篮子,瞪着眼睛,指着粉利大声嚷道:“出去!出去!给我出去!”
粉利看着秀叶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的离开了。
秀叶抹着眼泪嚎叫道:“你还敢说你俩么啥事?”
“咱俩结婚五年了,你还不相信我,我不会做饭,这你是知道的,粉利有时候来给我洗衣裳、做饭不假,但是我从来都么有关过门,也么有关过灯。
你看咱儿子长的多心疼的,再说了,粉利有你长的好看?别给自己装气受,气出毛病就划不来了。”
秀叶坐在床边不停的抽泣着。
宇文松捞了两碗面条,递了一碗给桃花,“真是啥人都有,平常都看不出粉利原来是个这人。”
“人心隔肚皮!”说着,桃花吸了一大口面条,“香的很!你今儿个擀这面美很,跟龙须面一样的!”
“快吃,还有一案子呢。”
第二天一早,宇文松和李顺装完一车菜,在市场里转悠着找活,这时豹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好几天都么见你咧!”
“我哥让人给打了,我这几天在医院伺候我哥(刘洪)呢。”
“伤的重不?”
“伤的不轻,再不是我哥手有些功夫,就让人跟打死了。我哥今儿个灵醒(清醒)过来了,我这才出来寻活干。等查出来是谁干的,看我不把狗日的弄死!”
“确实,这是得有多大的仇,把人往死里打。”
“医生说我哥受了内伤,得好好养一阵子,等不吐血了就么事了。唉!他在市场里头干的这个差事,眼红的人多,得罪的人更多。”
“慢慢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会儿是谁在医院伺候刘洪呢?”
“我秀叶儿嫂子,我大妗子也来了,在出租屋给把娃看着呢。”
过了大半个月,宇文松再次遇到了豹子。
“豹子,你得是回屋(老家)去了?这一阵儿都么看见你。”
“对着呢,就是回去了,今儿个刚来,我哥(刘洪)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