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倾国倾城,貌比西施啊!”王维笑道。
怜卿鼻息轻哼,杏眼含情脉脉。
享受着美人儿服侍,王维舒服的躺着,被人伺候的感觉,真不赖!
夜幕。
西湖上,那一艘艘雕栏画栋的画舫,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幽远的歌声随风飘啊,摇啊。
喝完鲜美的鲫鱼汤,王维冰凉的身体,有了温暖,面上多出几分血色。
听着外面偶尔飘来的靡靡之音,如泣如诉,他不由想起首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心痒难耐,王维道:“闲来无事,出去看看?”
怜卿拦住他,软语相劝:“大夫交代,公子体虚气弱,二月的天夜晚尚冷,怕公子迎着风,染了风寒,教奴家怎么活?”
清早王公子落水,快把她吓死,若参知政事的公子,死在船上,她会有什么下场?
她现在只希望王公子好好养病,早日康复,至于王公子允诺的替她赎身之类的誓言,她再无期待。
“公子若觉无趣,奴家唱个曲儿?”
王维见她忧心,道:“也罢,怜卿会下围棋吧?”
“略知一二。”
“对弈一局?”
“公子既有兴致,奴家怎敢扫兴?”
怜卿唤小莲取来棋盘、棋盒,放到床上。
王维前世年幼时,学过围棋,可惜天份不够,走不成职业道路,混个业余六段,家里爷爷推崇古棋,王维每每回家,都要对弈,连带着王维,对古围棋,亦有些心得。
古围棋用座子制,习惯后世下法的王维,颇有些不适应,局到中盘,便弃了子。
怜卿微笑道:“公子承让了。奴观公子布局严谨厚实,再往后弈,奴家定然会输!”
王维摇头,道:“是你让着我才对!怕我生气?我才没那么小气,怜卿巾帼不让须眉,我很佩服!”
怜卿美眸微眨,这王公子落水醒来,倒像是换了个人,为人处世,老道许多,莫非开窍了?
“公子胸怀似海,怜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该罚!”
“罚什么?”王维笑问。
怜卿媚眼含笑,呵气如兰,软糯轻声:“任凭公子处置!”
王维道一声小妖精,说:“夜深了。”
小莲撤去棋盘、棋盒,把门一关,怜卿宽衣,吹去宝烛,拉下纱账轻帷。
天色熹微,王维起身,惊醒了怜卿。
“公子?”
“我好多了,去锻炼会儿!”
“奴服侍公子。”
“你继续睡吧!”
怜卿还是起来了,她披件薄纱,云鬓散乱,香肌玉肤隐现,王维多看两眼。
昨晚他相当君子,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只是美人在旁,总能养眼。
怜卿服侍王维穿好衣物,再三叮嘱他要小心。
等王维出去,方唤小莲端来热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