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莫欣。清醒点没？”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莫欣，赵洛也知道刚才的对话让这个倔强的少女很崩溃。她的死能阻止一场战争，好像为了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战争她就必须死一样。

赵洛不相信宿命论，他也不喜欢那种叫嚣着为了莫名其妙的预言就要别人去死的人。如果是为了大义，那要他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了一个骨头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剩的莫家先祖语言就要杀人，那能同意才奇怪了。

“你不用救我，其实让我死了对大家都好。”将明肌雪扔到了一边，莫欣抱着腿蜷缩在一块：“我欠你的五叔会还，他是个很守承诺的人。”

“…”赵洛不喜欢自暴自弃的人，或者说在他所生存的那个社会没有人喜欢一个自暴自弃的人。

压制住心中的怒意，赵洛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莫欣的肩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你和莫西风战斗那次？”

其实那是第二次……当然这么煞风景的话赵洛是不能说出。点点赵洛默认了那是第一次：“那次面对莫西风的威逼，即便是力量悬殊被他羞辱，你也没有退宿。为什么现在退缩了。”

“完全不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一样，和莫西风的争斗是我们的私事。现在我可是牵扯到了仙凡之战，那是一场及其血腥惨烈的战争。死了很多人！很多人！”

“是一样的啊！”直视着莫欣的眼睛，赵洛看到的是一滩死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你见过莫欣的眼睛。那是一双燃烧着着不屈灵魂的双眼。

“没有人天生就该死，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所以，就像你当初拒绝莫西风一样。抬起你头，告诉我你想死吗？”

“我想……”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莫欣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她是莫家的人，家族的荣耀因该高于一切。她因该死在莫问海多的剑下，这是为了家族。为了生她养她的家族。

可是……可是……指甲狠狠的扣在了肉里。莫欣撰紧了拳头，她要说出来，她必须说出来。赵洛已经帮了他这么多了。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再牺牲了。

“我想……我想……活下去啊！”如卸闸洪水，莫欣竭力嘶吼着：“我没有见过蔚蓝的大海，我也没有见过诸天城的诸天卫道。没去过古老的战场，也没有上过昆仑最高的顶峰。那些地方我都想去，我还没有18岁，我还没吃过那些好吃东西！这个世界我都没去旅行过！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一点都不想……”

“逗比玩意。”理了理莫欣散乱的碎发，赵洛仔细的打量起倔强的剑道少女。鹅蛋一般光滑的沾染着一些尘土，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过不即便是这样狼狈，她那美丽的脸膀却依旧有着该死的魅力。

这要是再现代一定是有着无数追随者的校园大姐头吧。可惜生长在了一个修仙的时代。

“嘿，小姐姐。站起来，既然不想死那就和我一起跑。即便活下来的可能性为零，但是也不是没有。要知道放弃机会才是绝对的零几率。”回过身，远处莫问海那冲天的气息正在靠近。他们被发现了。

握住莫欣的手，赵洛知道前面的路很难走。但是为了自己承诺，他必须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