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傻?我的伤没事,你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办啊?”陆北辰看着眼里心里只有草药的陆安歌,心疼不已。
“大哥,我不是没事嘛,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陆安歌调皮地动了几下,转了个圈,笑着望着陆北辰。
“大哥,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陆安歌小心地挑拣着,把那些碧绿色的叶子放在掌心细细地搓捻着,等到它们溢出汁水。
她把那些草药轻轻地敷在那些伤口上,动作极轻极柔,每一道伤口都被覆上清凉和轻柔,陆北辰似乎能想象到她的没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这些好像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只要一想到,他的嘴角总忍不住上扬,原来,在她的心里是这么地在乎我。原来,她的心里也有我。
陆安歌以为这些草药会起到作用,可是到了后半夜,陆北辰突然发起了高烧,额头滚烫。身子也烫的不行。虽然陆北辰年轻身健,可是那些人下手又狠又重,因为打在明面上看不见的地方,所以打起来肆无忌惮。牢房里阴冷潮湿,那些伤口免不了感染。陆安歌伸手探了一下陆北辰的额头,手立马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喊,陆北辰只是沉沉地睡着。陆安歌好怕,好怕陆北辰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牢房的门口,哭喊道:“来人哪!快来人!有没有人啊?”
她急促而大声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的每个角落,那些声音散落下去寂寂无声,没有任何人回应她。陆安歌就更加拼命地喊着,除了这些,她不知道她还能在做些什么!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终于有一个睡眼惺忪极其不耐烦的狱卒走来。
“官爷,我大哥他发烧了,需要看大夫,麻烦你请个大夫过来好不好?”陆安歌好像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祈求道。
那人听了一脸的嘲讽,黝黑粗糙的脸上满是玩味,“你说什么?!请大夫!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来到这里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你还让我给他请大夫?哈哈哈哈哈”那人看着陆安歌毫无顾忌地大声地笑着。
“官爷,你行行好吧!我大哥他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我求你帮忙找个大夫好不好?”陆安歌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陆北辰,她什么都愿意做。
“切,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帮你们找大夫!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个狱卒恶狠狠地说完就要走。
“我们现在还没有被定罪,我们还不是犯人!如果我们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知县大人判我们无罪,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虽然他们心里都心知肚明,知县大人肯定会帮着柳文新。他们现在还没有被判罪,如果真的是在牢房里出了什么事,跟上面肯定不好交代,况且如果陆北辰就这么在牢房里病死了,陆家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那狱卒听见那话,脚步顿了一下,陆安歌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
“哼!你以为老子会怕!我告诉你,你是主犯,他是从犯!这叫案子的关键人物是你,只要你没事,老子就能向知县大人交差,至于他嘛,就说他不辛在牢房里感染上了瘟疫!一命呜呼了!怎么样?我这个说法可还合适?!”狱卒回过头来,目光阴冷地看着陆安歌。
“你敢!”陆安歌现在恨不得上去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去请大夫。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知道你们这次得罪的可是知府大人!有知府大人为柳公子撑腰,你说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狱卒一脸不屑地看着陆安歌。
陆安歌眼底似乎能喷出火来,这些人竟把人命当做儿戏!
“那如果我要是死了,你猜外面会不会传我是被屈打成招而死的?反正外面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柳文新和刘知府的关系。”陆安歌幽幽地道。
“你!你干什么?!”那狱卒看到陆安歌拿着一片碎瓦片抵在脖子上,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惧意,仿佛下一刻那瓦片就要刺进皮肤。
“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狱卒虽然口头很强硬,可是明显已经心虚了。他不相信,陆安歌一个女子还真能敢下得去手!
“那这样呢?!”陆安歌平静深沉的眼底多了一丝狠绝,随着手的力道,雪白的脖颈处洇出鲜血。
那狱卒终于还是怕了。急急地喊道:“你住手!”
陆安歌昂首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