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树林里隐约有人影晃动骏马疾驰‘得得’的蹄声扰乱了林中清净细雨绵密水汽迷蒙马上的人一身天青色云纹织锦袍身如玉树丰神朗目九环玉带上的玉佩叮铃作响。
“殿下,雨天路滑您慢着些!”身后一个身穿箭衣护卫模样的人喊道。
“我们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树林。”前面的人平静地道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萧祁睿是大誉国的五皇子当今大誉国的皇上正是他高高在上神武英明的父皇萧定安宫里最得宠的越贤妃正是他的生母。这次他因为身份特殊而去奉命查理一桩民愤案去有三月之余终于水落石出须得尽快向父皇禀明案件情由和整治良策。虽他不是朝廷要员对家国大事了解的甚少不过身为皇子这点忧国忧民的情志还是有的。他极少插手政事这次是他的四位皇兄皆有要务在身所有才委派他去这次案件了结了以后他自然还是要去做他的清闲王去。
萧祁睿扬眉加鞭策马英挺的脸庞融在雨丝里更加神骏突然地他将马头一调马受惊加上雨天路滑他险些坠马幸好他身手敏捷及时控制住了受惊的马,他翻身下马在日暮的秋雨中好像是一个人躺在树下他不禁走近了几步定睛一看:一个满身泥垢和雨水的姑娘倒在树下泥水掩饰不了那清丽的面庞。
萧祁睿还想上前去看个究竟,身后的护卫陈林急切地喊道:“殿下!小心有诈!”说完也迅速地下马一脸严肃地低声道:“殿下,看她这样子不是染了恶疾就是犯了什么错被家人抛弃了,殿下金玉之躯不可随意靠近”说完又看了看天色沉声道:“天色欲晚,我们得赶路了”
萧祁睿踌躇了一下,在这荒山野岭的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女子委实奇怪。终于翻身上马:“快速赶路!”
“是,殿下”
行了几步路,萧祁睿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拉住马绳朗声道:“见义不为,元勇也!”
说完复又下马对着身后的侍卫道“这样的天气独自留她一个姑娘确实不妥”萧祁睿看着昏倒在树边的陆安歌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疼惜。身后的陈林无奈撇了撇嘴。
陆伯年携着一家老小去给母亲贺寿,一进门就发现了怪异:老夫人虽然故作镇定但眼睛里分明藏着惊慌,平日里温和平静的吉姑此刻竟有些紧张。
“祖母,今天是您的生辰蓁儿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芙蓉糕!这是我特意为您去西市买的呢,您快尝尝合不合胃口”陆蓁一进门就喜笑颜开地给老夫人贺寿。
老夫人立马笑逐颜开,慈祥地抚了抚陆蓁的头发,陆蓁更加得意笑意更加浓厚。
“祖母,安歌呢?”陆北辰似乎也察觉到了开口问道。
“她……谁知道她去哪了?!”
陆北辰看着有些惊慌的祖母,心中一沉忙道:“她没来这儿吗?!”
旁边的吉婶忍不住开口道“二小姐她……”
“胡说什么!她根本没来过这!”老夫人疾言厉色地制止,吉姑低下头去。
陆北辰有些慌神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泥水仔细一看是新鲜的泥巴而安歌又说要去找一种祖母最喜欢的东西。她一定来过这!抬头在看祖母和吉姑的神色,都是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虽然祖母竭力平静,但是语气里透出的游离让陆北辰心头猛地一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上前几步“安歌来过这里对不对!她现在在哪?”吉姑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少爷变得这么疾言厉色心中一凛看了老夫人一样。
老夫人道:“北辰,你这是做什么?我说她没来过这,你没听见吗?!”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森冷。
“我只想知道安歌现在在哪里?”陆北辰迎上老夫人严厉的眼神。
“你这是在质问祖母吗?!”老夫人有些动怒,看到自己的孙儿为了毫不相干的女人竟然这样跟她说话。
“孙儿不敢,孙儿只是想知道二妹现在在哪?今日是祖母的寿辰,她本应该早到为祖母贺寿的”陆北辰垂下眼帘道,那上面做的毕竟是他的祖母,他的态度也不好太过强硬。
老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冷漠地道:“她倒真是我的好孙女啊!一大早起来就特特地跑去上山,找了我最讨厌的惠兰花,说是要给我的寿礼!”
“这,这……”陆伯年知道老夫人见不得那惠兰花。
“娘,必定是安歌无意所为,她若是知道您对惠兰花过敏,肯定不会为您寻了来”陆伯年为陆安歌解释道。
老夫人听了这话,一脸的不耐烦“哼,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说这惠兰花这么难找,都被她找到给我拿来,你还当真是给我养了一个好孙女啊!”
陆伯年汗颜,安歌怎么回事?明明知道祖母不喜欢她,怎么做事也不谨慎一些,这下老夫人对她的误会更深了。
“吉姑,二小姐现在到底在哪!!”陆北辰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吉姑看着如此疾言厉色的大少爷,知道这事肯定是瞒不下去的,况且二小姐现在不知道在哪呢?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迅速地看了一眼陆北辰,低声道:“二小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