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做得很好，只是我在艾丽卡那里时，感觉到她其实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诺艾尔按住多萝西的手，“总有一天，她会忍不住交朋友的，这可是做暗子的大忌。所以我索性给她一个朋友，让诺艾尔这种耐得住寂寞的人来代替她。”

“其实艾丽卡小时候很阴郁自闭……但我不希望看到她这样子，所以一直开导和鼓励她，结果却让她变得不适合做暗子了。”多萝西的语气有些复杂，似乎既欣慰，又惋惜。

“别这么失望，这不是坏事，陪伴露西娅也是很重要的任务，”诺艾尔笑了笑，“在我离开前，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多萝西似乎早有准备，当即问道：“吉尔很快就要和露西娅订婚，并且继任先知之位，你打算出席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你问这个做什么？”诺艾尔看到多萝西的表情变化，坏笑道：“我懂了，原来你还没死心，想让我见马丁一面。”

“既然大人都看出来了，我也不否认了，”多萝西笑道，“我只是觉得，马丁应该会很想见到大人。”

“叫我零，你已经知道我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个普通人，别显得这么生分，”诺艾尔看向窗外的阳光道：“刚开始时，所有魔神都竭力在苏醒期间彰显存在感，但到了这一次降临，已经很少有魔神抛头露面了。就连先知流水般轮换的科技之神，也只敢蒙着脑袋见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为了保持神秘感吗？”多萝西猜测道。

“不是什么神秘感……”诺艾尔摇头道：“你还不明白吗，魔神再怎么努力，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在世人面前现身，其余的四十九年，都得靠先知带领神殿去做事。马丁王之所以取得这么大成就，除了我为他打好的基础外，很重要的一件事是我没有太抢他的风头。”

“但是，”多萝西仍然面露困惑，“你偷偷去见马丁，也不会抢他的风头吧。”

“这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吸引眼球可是我的自带天赋，”诺艾尔不正经地一笑，“再说了，我见到他时，会忍不住说他的。马丁王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我可不想让他太没面子。”

多萝西暗叹一口气，没再继续提马丁的事。

“那绯石要怎么处理呢，虽然你把矿坑彻底炸塌了，但有魔法师公会在，只要花上几年平整地面，还是可以恢复开采的，”多萝西皱眉道，“而且即便他们没法恢复绯石的生产，奴隶公会也有了相当数量的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

“几年的时间，足够那些解放者做准备了，”诺艾尔语重心长道，“只有努力争取得来的自由，他们才会格外珍惜。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所有奴隶都会被迫起来反抗。”

“仅凭他们的力量，能成功吗？”多萝西一脸担忧道。

“当然不行，所以我会以诺艾尔的身份，去助他们一臂之力的。”诺艾尔坏笑道：“不过，我们可爱的吉尔小先知很快就会发现，最棘手的敌人，可不是把先知之位都拿来做奖品的科技之神。”

“究竟是谁比科技之神还要棘手？”多萝西意外道：“是预言之神提到的欺诈之神吗？”

“对，”诺艾尔长吁一口气道，“他已经准备好打开潘多拉的盒子，将一种叫做传销的病毒散播在天柱上，这将是比赌博还要强上百倍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