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迹身边待了那么久,她也知晓陈迹在饭食方面很有天赋,但这种大冷天,这些事还是该她们来做。
陈家如今没几个使唤人。
陈迹倒不在意,交代着哪些送往哪里,倒也将小丫头打发了,他自己蹲在灶旁,望着灶里火光热烈。
陈文萱过来时陈迹已经离开,在城里车马行租了架马车,往松溪过去。在族学找到了陈过,简单说了状况,再去找了陈修涉,将事情说了一遍。陈修涉压后了他召集族会的想法,交代他这段时间可以整理出一些东西来,到时候族会上可以说说。另一边,他也会继续督促几家占了陈迹产业的族人想出个折中法子。
陈迹没有反对,只是透了自己的底线。
“这两个月以来,该见的人我见了,不单是他们过来找我说过,我也找过他们,也并非逼迫他们一定要都还回来,只是希望他们能给我一个说法,不说许给什么好处,该说的话也该诚恳一些。”陈迹今天话莫名多了很多,也不像往常见到陈修涉那种拘谨,“总不能因为我久不在松溪,属于我的东西就都被占尽了吧?或者族里打算将我除名?要真是如此,族里各家挂在名下的徭役赋税都应该去县衙清一清账了!”
陈过不免忧心。
陈修涉倒似乎是意料之中,凝眉道:“这些我会再与各家说过。”
陈迹躬身道:“大伯多费心,当然如果他们觉着我陈迹好欺负,不愿意给个说法,那么也就不要怪我不念情分了。就是闹到京里,我陈迹也是奉陪到底的,大伯不妨提醒他们一句,陈迹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银子还是攒了些的。”
陈修涉挑了挑眉,问到:“这么大火气,莫非真觉着昨天的事跟族里有关?”
“大伯以为无关?”陈迹收了视线,转过头道,“我后来问过了,陈华所谓的铺子是我娘当初的嫁妆之一,不知道怎的后来就转手到了他手里,类似的还有县里几处绸缎庄。倒都说是替我爹打理,这些年倒真没见到一个铜板,反倒每年因为我爹的缘故,免了不少商税。”
“大伯身为一族之长,各有权衡无可厚非,到二房三房做的某些事,怎么看也是欺负人了。这两个月我手上的东西可是累了好多,就等着他们上门说句好话暖暖心呢。”陈迹搓了搓手,哈了口气,“结果可能见我没什么动作,都置之不理了,莫说上门,路上遇着都不带招呼一声了。大伯,本是回家,结果寄住族学,有这样的回家?”
陈过偷偷拐了陈迹一下,不敢太明显。陈迹看出他眼里的意思,却没有理会。
继而道:“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某些不要脸的垃圾亲戚,我陈迹还真不稀罕要。另外,这已经是第二回听大伯的招呼了,下一回,还希望大伯在自家人这里也不要有失公允。”
陈过脸色微变,偷偷看向父亲。
陈修涉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