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佑梅川阴鸷的看了一眼已经呕吐到最后开始干呕和抽筋的原贤二,沉声道:“乐司长带过来的这几个年轻人都很出色!”
乐福平又道:“这是他们学校里的老师教得好,我不能贪功。我记得之前梅川阁下说过,要是华夏的儿郎输了,华夏可是要退避三舍的啊!”
新佑梅川从原贤二身上收回目光,看着满脸堆着职业假笑的乐福平,道:“食言而肥的事,新佑家的人还做不出来,既然小辈们输了飞花令,接下来自然是四海升平,和气生财。我代表新佑家保证东京泛亚峰会期间,所有的安保工作顺利开展,不会有任何极端事件发生。”
“天皇之下,新佑第一。我相信梅川阁下说的这番话代表的不仅仅是新佑家族,更是站在了倭族的立场,代表了倭族的态度。夜已深,该回去休息了,梅川阁下,我们明天见!”
乐福平目的达成,不愿再干耗着,提出告辞。然后叫正在照顾三个醉鬼的莉莉,联系外面的人,进来把陈从来三人抬回去。
最后,乐福平抬手和新佑梅川打过招呼,转身走出房间,回酒店去了。
刚才华夏的随从人员进来抬陈从来三人的时候,新佑太郎也叫倭族的医护人员,将新佑原贤二三人抬出去好生照顾着。现在会客厅里只有新佑梅川父子俩沉默无声。
良久,新佑梅川对长子道:“叫武藏他们都撤了吧,今天晚上的行动任务暂时取消。”
“只是输了一场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比试,父亲大人不必介怀。家族武士们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今晚一定可以将刚才失去的荣耀夺回来。不知父亲在此紧要关头,为何要取消行动?”
“太郎,今晚这一局,你看出了什么没有?”新佑梅川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我只看到了一个书生意气的老家伙,自不量力的过来和父亲你谈判。不过我不理解的是,这个华夏国际商务司长明明没有筹码,父亲你为什么还向他妥协?”
“乐福平是有备而来,而且带了两块筹码,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请父亲赐教!”
“乐福平的第一个筹码是他通过第一轮斗酒告诉我们的。他们带来的十样酒,其实在华夏都是大路货,在华夏稍微对酒有点了解涉猎的,都能分辨的出这些酒的区别。反观我们准备的酒,有好几种酒口味差别很小,若不是对倭族历史、地域、民俗及文化经过长时间专门研究的人,是根本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更不要说压轴的妙花兰曲根本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却还是被他们识破了。
我们倭族对华夏的研究和渗透,从清朝末期到现在已经将近200年了,从未停止过。而华夏却是对倭族知之甚少,长时间以来,因为双方信息的不对称,倭族从天潢贵胄到黎民百姓都一直有一种凌驾于华夏之上的优越感。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乐福平和他带来的一个无名的年轻小姑娘,均是对倭族的各地风土人情、特产、文化知之甚详。
这说明在我们不断研究华夏的时候,华夏人也在研究、窥探、警惕着东海四岛。而且,华夏如今对倭族的了解和认知度,远远超过我们的一切想象。
乐福平是想告诉我们,华夏已经就这次的丝路航天峰会已经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和万全的准备,也对我们新佑家做了十分的防范,我们即使有所动作,也占不了便宜的。”
“上兵伐谋,情报致胜!华夏倭族水火不容,我们研究华夏,华夏也研究倭族,无可厚非。我已经做好了随时和华夏作战的准备。”
“真正让我改变主意的,却是乐福平的第二个筹码他用武藏的人身安全来威胁我。”
“这不可能!”新佑太郎脸色豁然大变,斩钉截铁的道,“武藏一直很安全,而且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家族武士。”
“乐福平知道武藏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说明存在问题了,更何况他还对武藏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了解。今天晚上你们在四号厅特意制造和华夏的摩擦,还有刚才的斗酒。华夏35局的带队行动处长李一川还有那几个负责人却是一个都没有到场,只是简单的派了几个刚加入35局的一级警卫过来解决冲突。那些有经验的二级以上的精锐,一个也没出现,你以为此时此刻这些人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