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时常在梦里看见奶妈那张昏糊的脸。
摇曳灯光下,奶妈的笑容飘忽不定,手里端着一碗摇摇晃晃的汤药:“四儿乖,吃了药,病就好了。”
大火是从门外走廊上烧起来的。
她浑身绵软地躺在床上,看着那火一点点地烧进来,烧上了柱子,烧上房梁,烧到床上……
她从噩梦中惊醒,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窗外月色清冷,大漠戈壁千里无垠。
她想起那些年在长安城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