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才来,你弟洪丰在陪老夫品茶呢,你来了就说正题吧。”接着又道“这趟镖,不是我做不到,实在是另有隐情。”
“宋师傅,你就直说,难道还信不过在下?”洪磊真诚的说道。
这时,宋长风,缓缓起身,右手捋着长须,抬头上望,似乎在回忆什么,道“当年我年少参军,因误会而误杀了同队的人,我本应该军法处置,就是死罪,但有一人冒死为我求情,使我能待罪立功,最后我做到了将军,他也是大将军。”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提携之情。”
“嗯,然后呢?”洪丰一脸认真的问道。洪丰人很年轻,二十五六出头,也是瓜子脸,和他哥长的很像。
“虽然我做到了将军,但我见国家已经安定,无需打仗,又基于官场勾斗,以我的性子又怎能安下,于是我辞将归乡,慢慢做了镖师。而如今,国家又大战在即,金人屡犯我疆,又加上国库空虚,无钱军饷,怎能抗敌啊?。”
“是的,没错,而这又关我们什么事,你要我们庄主帮忙,庄主也没有和我们细说,到底是什么事,要趟什么镖呀?”洪丰不解得有些急躁的问道。
“不得无礼,让宋师傅说完。”洪磊对着他弟说道。
宋长风叹了口气道“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人就是现在的老将军吴庆杰,他现在还在朝廷为将,见国家无银养兵,于是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叫我帮忙,而我又无能为力,所以就找了你们庄主了。”
“什么秘密,快说呗,就不要卖关子了。”洪丰急躁的问道。洪丰就是这个急性子,什么都急。
这时洪磊用非常严厉的眼神瞟了一眼洪丰,问道“请宋师傅细说,有何秘密,帮什么?”
宋长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轻轻放下,又捋捋长须道“浙江吴家,世代为官,爱国爱民,名将候相多出。吴庆杰自然也是。他家祖传有一宝藏图,相传宝藏千亿万,得者,握天下金一半。他于是暗地派兵凭图寻宝,有一日,他写信告诉我,宝藏已经找到,他委托我把宝藏押送京城,赠与国家抗敌之用。”
“原来是这样的事呀,所以你就找我们庄主来帮你镖是不是?那我就纳闷了,你自己不也是干这行的吗?为何还……?”洪丰张嘴就又是几个问题,不过这次洪磊没有责怪他,因为他问得很对。
“是呀,宋师傅自己不行吗?还是怕什么?”洪磊也问道。
“二位兄弟且听我把话说完,”宋长风又站了来,还是仰着头,捋着须,叹着气。
“并不是老夫不行啊,我之所以辞将就是当朝奸相秦卫对我一再打压,污蔑啊,能保命归乡都是靠吴老将军在皇上那多次求情。如果以我的镖局把这些宝藏送到朝廷,你们以为会有好结果吗?我的一家最后都要死,还有吴庆杰也将脱不了干系啊。老夫并非那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最后又怕连累吴将军,牵连的人实在会太多。”
这次洪丰没抢先问,只是眼睛瞪得挺大的。
“你是怕秦卫再次污蔑你,给你安罪名?”洪磊问道。
“洪老弟真是聪明人,没错。如果我镖的话,到时秦卫又会与皇上说老夫的钱的来历,是不是以前贪污的军饷,在民间偷来抢来的,还会逼问我有否同伙,还有没有没有上交的等等,然后定罪,所以老夫实在左右为难,只好麻烦你们庄主了”。我相信他一定做的到的。”
“那你就不怕引火烧到我们庄主,到那时我们庄主怎么办?”洪丰又抢问道。
“这个问题我早就和你们庄主商量好了,就说是贵庄赠与朝廷的,以扶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