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洛圻还待教训苏玉荃几句,却不想不远处,与骆清雅一起,走过来一名头发花白的国字脸老者。
老者脸色不善地望着自己这边,显然是苏玉荃刚才的话,叫他给听了去。
而再看骆清雅无奈的神色,这不怒自威的老者,想来便是西北针王杨俊无疑了。
“这下糟了……”
木洛圻心里暗呼不妙。
苏玉荃更加不知所措,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如此说她,甚至涉及到自己的父亲,她定然会给他个好脸色看。
不过此刻却是她自己的错,背地里说人家,叫正主听了个清清楚楚,这时尴尬地要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用手揉捏着衣角。
这时,杨俊和骆清雅已经走到几人近前,杨俊冷着脸看着几人。
“见过针王前辈!”
几人同时抱拳问好。
“针王前辈!”
木洛圻拱了拱手,笑着解释道,
“晚辈乾宗长老木洛圻!此次与几位好友冒昧来访,还请前辈恕罪!这位乃是敝宗弟子苏玉荃,她年龄小不懂事,晚辈替她向前辈道歉!”
说话的同时,木洛圻弯了弯腰,态度十分诚恳,
“但玉荃妹子方才的话,绝对没有诋毁前辈的意思!还请前辈明察!”
苏玉荃见木洛圻替自己道歉,更加不好意思,也急忙道:
“针王前辈,晚辈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啊……”
其实苏玉荃只是性子直了点,也的确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看杨俊此人,应当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小疏忽,导致杨俊心中不喜,耽误了木洛圻和莫梓晗的事情。
来的路上,她也知道了,曹雪梅与莫梓晗之所以与木洛圻同行,便是因为莫梓晗也有旧疾在身,需要杨俊的帮助。
“罢了!都坐吧!”
杨俊脸色稍稍缓和,不过仍然对几人不假辞色,
“来我无花谷之人,无不知道老夫的规矩,你们既然来了,想是都已经打听过吧?”
“规矩?”
五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几人还真的是不知道。
看到几人面色,骆清雅心中暗叫不好,眼珠转了转,喊道:
“叶儿,赶紧为杨叔叔泡杯茶!”
“杨叔叔,您看您板着一张脸,将几位师兄师姐都给吓到了!”
说着话,骆清雅顺势站到杨俊身后,为其锤起了后背。
“木长老你忘了吗,刚才进来的时候,你还跟清雅说来着,杨叔叔的规矩便是那三治三不治啊!”
“三治三不治?”
木洛圻一脸茫然,其他几人更是不明所以了。
“对啊!三治便是疑难杂症者治!穷困潦倒者治!脾气相投者治!三不治呢,自然便是因仇受伤者不治!达官显贵者不治!脾气不投者不治!”
“方才你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三不治都跟你没关系,没准儿你还跟杨叔叔脾气相投呢!怎么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你全给忘啦!”
骆清雅一口气儿说完,偷偷冲着木洛圻使劲挤眼睛,那既着急又紧张的样子,看得几人又是可爱,又是感动。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