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馆的考核确实很难,尤其是这种单独收徒,就算引进门的师父同意,还得所在的馆主同意。龚文煜、林士平等人的才学,教两个小童算得了什么,可如果作为馆主的梅云台不同意,那狗娃、宝妹最多算是他们个人的弟子,却得不到国学馆弟子的身份。
看众人都在为两个孩子求情,梅云台忙解释道:“雷大侠切莫误会,并非我不同意,而是如今时机不对。想来你也感觉到了,在进城之后,便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们。”
“对啊,堂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翡翠明珠的事发展至今,无人得知此宝的真实下落,每一方都是众人怀疑的对象。虽然六扇门的南宫岩去了永乐帮调查,又事先建立了一个平安擂来转移公众的焦点。但六扇门与我们国学馆毕竟有师生之谊,难保不会有人觉得他们在偏帮,甚至有人觉得这就是欲盖弥彰,东西一定是文煜拿的。你们所感到有人在盯着,那便是疑心之人。如今你们回来,相信那帮人很快就会集结起来发难。如果这个时候我派人去接两个孩子,那帮人会怎么想,他们一定会认为咱们是去取你藏起来的翡翠明珠,到时候怕是他们还会劫持两个孩子作为威胁。”
“师叔所虑甚是,是咱们冲动了。”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了,生饶,你去书房的生源簿将两个孩子的名字给记。从现在起,他们便是我国学馆的弟子了,待这件事了结后,便派人去接他们回来。”
“是!”得到同意的答复,童生饶立即兴冲冲的前往书房。
心中的大事已了,龚文煜、雷天刚都露出安心的笑容。
可这笑容还没持续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后,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书生走了进来。“学生拜见堂主,拜见众位师叔、前辈。”
看到这书生,龚文煜就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书生进门说话待喘气,说明刚才经过剧烈运动。而且非是长期负责明理堂的学生,乃是礼贤堂的人。
“何事如此惊慌?”
“回堂主,许多武林人士围在圣言堂,让我们将龚师叔交出来,给天下一个交代。”
“知道了,你回礼贤堂,就说我们稍作休整便直接去圣言堂。”
“还请堂主快带龚师叔前去,这次事情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难道他们还敢对国学馆动手不成。”梅云台听后不悦道。
“听传闻,这次似乎有当今皇帝的圣旨。”
“什么!连圣旨都下了,这事到底闹得有多大啊。”
“师叔,既然都有圣旨了,那我便立即启程,看看那帮人如今能玩出什么花样。”
“你别急,既然圣旨都来了,那就不是你一个人可面对的,众人随我一道吧。”
原本,众人还想给龚文煜、雷天刚办一桌酒席接风洗尘,把那帮人晾在那里,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了。
来到马房,众人各自牵着一匹马,从
后门就出去了。
出门之后,那被人盯着的感觉依旧,看来对方依然不放心,怕龚文煜半路再逃走。出了城北,这样的监视就更明显了,不仅有人在暗处盯,更有人在身后远远的尾随而行。
越往山走,那些人越多,有的乘骑,有的步行,更有甚者在两旁的林内与他们并行。
而今的局面,是众人三方被围,只剩一条道走到国学馆。
在此期间,他们遇到了不少巡山的士兵,但都对着一大帮江湖人士视而不见,似乎双方已达成默契,只要众人不惹事,官兵对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越接近国学馆,人越多,气氛也越紧张。
等到了国学馆山门前,那里已经有大批的江湖人士以及维持治安的官兵。
当看到龚文煜等一众人往馆内走,那帮江湖人士本能的便想围去,让龚文煜交出翡翠明珠。
可他们这一动,周围的官兵也不闲着,以手中的长枪为众人开出一条道来。
看这些官兵的气场、衣着、行动力,跟山下巡视的不可同日而语,看样子有圣旨到可能是真的,这些人就是来保护宣旨官的。
众人刚跨过门槛,便有一个年近六十的中年人拦住了它们的去路。
众人一见,忙各自行礼,口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