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天自然不是很相信,虽然已经有传闻说十剑暗地里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侠义之名连朝鲜、东瀛都传到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是这样的人:“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李天行:“他们来应我的约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他们没有做亏心事,我只是说了一点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怎么就紧张的要一起来杀我灭口?”
吴越天又问道:“那为什么不让他们互相残杀呢?”
“因为这些人都太聪明了,三尊、五帝、四天王这些人有的隐秘,有的强大,有的亦正亦邪还不能让群雄围杀。而十剑则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天下人眼中他们就是武林的领袖,他们崇高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武林盟主。只有十剑才可以带领他们扫尽天下邪魔外道,使武林太平,他们利用这点排除异己。像之前比较出名的华山十二龙在云南被五帝阻杀少林十七尊与方、色、音、数、祭、祀六刹与河南一战,还有武当七星子与三尊一战等,使得正道各大门派实力大减,都是他们从中搞的鬼。”
确实,有一段时间,武林中正、邪、中立三道打得不可开交,正道为此大伤元气,不得不请当时的四圣出面,才得以平息。
吴越天笑了笑道:“所以你杀了他们,让正派武林得以休养生息。只不过邪派并不知道十剑的真正面目,没有他们的钳制,邪派便会肆无忌惮,他们应该笑得睡不着吧。而且你也成了众矢之的,为武林所不容。”
李天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地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李兄有如此豪情,我再敬你一杯。”说吧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李天行把酒杯放下,继续道:“不过要说最笑得睡不着的,应该是武林盟主沈德明,他只怕是睡着了也要笑醒了。”
说到这,两人都大笑起来,他们笑得很开心,就像两个小孩子。现在又有谁看得出他们就是天下闻名的“儒刀”与“剑尊”。
吴越天在县城外的一座山下有一处庄园,此山虽不是什么名山,但清晨起来观日出,晚时闲来数星辰,也是别有一番情趣。这里一共有四座山,其中两座已被吴家买下,这四座山之间有一片天然湖泊。
此时“儒刀”与“剑尊”正在湖边钓鱼。
李天行突然问道:“这么大一个湖,你这么不把他买下,用于养鱼,这又是一笔收入。”
吴越天不答反问道:“李兄可知我家为何只买下两个上头?”
“愿闻其详。”
吴越天道:“要说论财富,我不敢说富甲一方,在商界还是小有名气的。当然我们可做不了一家独大,那江南李家也是一大户,对面两座山就是他们买下的。我们两家先买山,再买下山下的地,一直买到这个湖。为了买这个湖,两家也争执过好几次,后来我父亲与李老爷子都觉得,两家都是生意人,以后难免打交道,不能为这样的一个小事而上了两家的和气。于是大家决定都不买下这条湖,并在湖中修建一座合利亭,有合则双利之意。每月初一、十五,我们两家都会在湖中放生。”
“难怪……”
“难怪什么?”
李天行:“难怪这湖里有这么许多生灵。”
吴越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来也巧,你也姓李,说不定你们五百年前真是一家人呢。”
李天行无趣的说:“要不了那么久,六岁以前我们还是一家人。”
吴越天听了眼前一亮:“原来李兄是江南李家的人,幸会,幸会。”
但李天行听了却是神色黯淡:“不是说过了,我六岁以前是李家的人,六岁以后我就与他们家没什么关系了。”
“这是为何?难道李兄家中有什么变故。可否说给愚兄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
李天行将鱼线拉上来,换了新饵。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神态是那么的悠闲,但吴越天知道,他内心在挣扎,这是他的心结。
李天行一边把鱼饵放入水中,一面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在我六岁的时候父亲过世了,留下这偌大一个家业和我们三兄弟。为了争夺家产,两位兄长先拿我开刀,于是一场意外便发生了。或许古话说得好:不怕算错命,就怕起错名。我大哥李天福真的到天上享福去了,这场争斗也因我大哥的病逝而终结。”
吴越天这才明白,原来这位武林中谈之色变的李天行,原来也有这样的过往。“既然这样,以李兄今时今日的能为,为何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天行答道:“我父亲老来得子有了我,而我母亲在生了我之后便去了。我想父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我们这样,虽然他们这样待我,但我总没有因此而死。我大哥虽然在争斗期间死去,但他身患绝症,大夫早说他过不了四十。这是父母在天有灵,不希望我们因身外之物,导致兄弟争斗而死。如果我现在为了一点点钱财而去与兄长争斗,百年之后我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说到这里,李天行面带怒色笑道:“你看你,把我的鱼都抢光了。”说着收起鱼竿,拿起鱼篓转身便走。这时候吴越天鱼篓中已有四、五条鱼,而李天行有的,只是空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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