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奎转身跟着也要走。
秦铮淡淡扫向他,“神医啊,这么急去哪?”
柴奎步子一顿,“我去医治二公子。”
“二公子那你还是别插手了,否则等会儿说不定你又要割谁的肉,挖谁的心来入药。”秦铮走到他面前,“与安氏的账清算完了,该轮到你了。”
柴奎面具下的脸色一变,“大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大夫,与大公子无怨无仇,哪有什么账要算?”
“无怨无仇吗?”秦铮盯着他的面具,“如果无怨无仇,为何怂恿安氏割我的肉挖我的心?我们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才对。”
柴奎见吴启看了过来,忙低着头,“大公子误会了,在下并没有让夫人割你的肉,是夫人自己要割你的肉入药的。”
“是与不是我也不深究了,只一件,把你这鬼脸壳子摘下来,我想看看神医的庐山真面目。”秦铮道。
柴奎按了按面具,“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如果我非要看呢?”秦铮坚持道。
柴奎见今日躲不过去,施展轻功就要跑,来日方长,他日后再找机会下手,先保命要紧。
吴启看出点名堂来,见人要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他掷去,石头打得巧,正好打中他的穴道,柴奎吃痛掉落在地。
秦铮惊讶的看了吴启一眼,好厉害呀,他走到柴奎面前,揭下他的面具,见他脸上全是疤痕,微惊,“原来是个丑八怪,难怪不敢让人看见脸。”
丑人多作怪,果然没说错。
吴启看到他的长相大惊,“柴奎?!”
“你认识他?”秦铮转向吴启问。
吴启点点头,“故人。”
“哦。”秦铮对吴启多了几分兴趣。
正在两人说话间,柴奎再次施展轻功跑了。
秦铮恼火插腰,“让那庸医跑了。”
“大公子不必着急,我能寻着他,定将他捉到大公子面前给大公子出气。”吴启宽慰道。
秦铮闻言心情一松,“多谢,敢问你贵姓?”
“大公子唤我吴启就行。”吴启道。
秦铮记下了,走到秦月面前,“好了,事情办完了,你和小外甥快回去休息吧。”
“哥哥,您的伤?”秦月不放心他。
秦铮正要出声,玉英走向前道:“夫人放心,我一定医好大公子的伤。”
“那就谢谢你了,玉大夫。”秦月放下心来,有玉英在,一定能医治好兄长的伤。
事情了了,众人都离开了,秦铮回了屋子,玉英跟进来给诊治,秦铮往凳子上坐了,想了想道:“你还是叫陈意安过来吧,男女授受不亲,不可损毁了姑娘家的名节。”
“玉英是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无男女之分,大公子不必忧心。”玉英坐在他身侧,拿起他的手放在桌子上给他号脉。
秦铮打量着她,见她长相确实普通,只那双眸子绚烂多彩,看着格外动人,不知为何,他觉得玉英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但又想不起在哪嗅到过。
玉英号完脉,脸色很难看,“大公子的伤很严重,容玉英回去准备一下,晚些时候过来给你医治。”
“你去吧,我等得起。”秦铮轻松道。
玉英看了他半响,眸光微闪,留下一瓶子药,站起身离开了。
秦铮看了看药,又是止痛的,他吃了半瓶,觉得十分疲累,准备去床上睡一觉。
正站起身,三元进来道:“大公子,那位叫吴启的人求见。”
“让他进来。”秦铮对这人很有兴趣。
三元应下,将人带了进来,然后退了下去。
吴启犹豫了片刻,将门关上了。
秦铮奇怪问:“青天白日的关什么门?”
“属下吴启参见主子。”吴启走到秦铮面前抱剑跪了下去。
秦铮一愣,这又是唱哪出?
吴启知他困惑,解释道:“主子可能不知,您不是侯爷的亲生子,而是我家主子的遗腹子。”
“你说什么?”秦铮大吃一惊,开什么玩笑?
吴启道:“属下是殷国人,属下的主子是许国的先太子殷玉,您的母亲郑殊是太子妃,十七年前,主子遭奸人暗害,落入悬崖身亡,您的母亲得知消息出宫找寻主子尸身,不慎也出了事。原本以为太子和太子妃都身亡了,谁知在多年前,又得到了太子妃传回的消息,得知太子妃还活着,并生下了太子的骨肉,只是消息残碎,并不知太子妃身在何处,属下奉命苦寻多年,不久前才得知太子妃是侯爷的妾室,而太子的遗腹子就是大公子您。”
秦铮听得目瞪口呆,原身的母亲是殷国的太子妃?原身是殷国太子的遗腹子?原身竟然是另一国家的皇室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