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在校门口通向校里林荫道上,我就想像我是苏霍姆林斯基,我有济世救学生的情操,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照到我的肩膀,就像一只鸟儿掠过,给了肩膀一点温热。
可惜我是一名特工,没有那么多的柔情,冷血是我的标志,孤独是我的朋友,寂寞是我的伙伴,我只得抚了抚肩膀,潇洒的甩了下校服的衣袖,不带走一片光影。
我坐在一棵行道树下,翻开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头上飘下了落叶,正夹在书的中央,果然吗,一叶落知天下秋,也不知道是哪个子曰的,让我用在这里显得这么有文化。
起风了,啊,落叶更多了,把我笼罩在这凄清的意境里,路过的姑娘还在望着我捂嘴笑,嗯哼,被我的意境帅傻了吗?哎,一叶落知天下秋,啊哈,怎么特么的这么有文化,这么有哲理,这么……这么有病,现在特么的是四月,哪里来的落叶啊?!!!
我看向头上,咦?树上有一头猪。奥,不是,是魏勒返,我的朋友,尽管我们就认识了,但却跟哥们一样了,他很对我的口味,虽然有时候他很恶心。
“胖子,你怎么上树了呢?天哪,你是怎么上去的呢?这么高”
“哈柳啊,看你刚刚这么装13,我忍不住给你造点意境。”胖子说着还不忘手里向外撒树叶。
胖子的一条腿就当啷在树杈上,那树杈看起来有点骨折,我手一伸,顶住了他的脚,轻轻一送,他就嚎叫着从树杈的另一侧翻了下去。
我疾步向前,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左手抓住他的腰带,太极拳四两拨千斤,左脚再是一个借力,轻轻一放一收,胖子就蹲坐在了地上,毫发无损,我也借势摔倒在地,免得引起怀疑,再起身看到他,他蒙圈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岳水鹏,那个说相声唱六环之歌的明星。
“哈柳,你……”胖子一副奇怪的眼神瞪着我,“你会功夫。”
“额……学过一点。”我心里的震惊程度绝对不亚于魏勒返,以我刚才的速度,普通人是绝对不会察觉到,充其量算我瞎猫碰上死耗子,但是胖子居然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我再掩饰可能就引起他的怀疑了,也就不再一昧的否认,
“仅仅是只有防身的程度罢了。”
“奥,是这样吗,”胖子不再追问了,我松了一口气,上前搀扶起胖子笨拙的身体,扶他到树下的一排长椅上休息,这样惬意的阳光,我们两都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倚在靠背上,90度仰望天空,好像各怀心事。
旁边两个女生经过了,不知怎么,爆发了一阵蛮不怀好意的嬉笑声,我抬起头来,感觉自己一脸囧像,我对身边的胖子说,”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
胖子坐在一边的长椅上喝着刚买来的可乐,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我,在不停的骂街的我,“我不是gay,我是爷们,你们给我回来,我告诉你们,不要乱传我的绯闻,我是清白的……”
胖子递给口干舌燥的我一杯可乐,好心好意的劝解我,“你不喊还没人知道,你这么一喊,可能这个绯闻就传起来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帮会的重点人物,谁会理睬你啊。”
我一听觉得胖子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愚蠢,毕竟,在盂兰一中里以中立身份游走的人不多,最后都会被威胁或者被洗脑而成为帮会的一员,他能够坚持到今天而不加任何帮会,显然是有他的能力的,而且以他的存在感来说,加入蜜蜂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出淤泥而不染呢。
额,他在掏鼻屎,可能他把所有的帮会都恶心了,集体都不要他也说不定。
我们在外面待了一会,把那吸管嘬的一点可乐味都没有了,才踱步离去,离上课还有10分钟,教室在五楼,还是要早点去才好。
我所转到的班级是高一4班,在第一教学楼,也就是刚刚那条林荫路通向的五层的环形楼,这栋楼是给高一上课用的,现在却是起龙帮活动的中心了,为什么我敢这么断定,ba因为我看见大厅的门框上居然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龙起云翔”四个大字。
明摆着的,是起龙帮的地盘。
天哪,学校是干什么吃的,这么明目张胆都不管吗?就算这是一个国际化的学校,管理也应该比国内的学校要严格才是,可为什么会搞到现在这个样子。
在之前sb的调查报告里,执行任务地点的特殊性要明确标明,但是我所收到的调查报告,显然没有提及学校的帮派这一条目,调查报告是近一个月的,不可能说一个月就出现这么多帮派。
显然是调查报告的问题,是有人故意掩盖了学校的真相,蒙蔽了调查员的眼睛,还是sb的内部有内鬼,将有关盂兰的情况在档案里删除了呢?
这么多的疑问在脑海中思考着,我并没有注意眼前的路,只是一味的跟随在胖子的身后,这时门框把我绊了个趔趄,一阵哄笑声让我意识到教室已经到了,抬头看去,墙上挂着钟表,钟表指向一点,咦,不是还有10分钟两点半吗?
额……挂钟表上面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耶稣吗?卧槽,这耶稣的眼睛还会动。
环顾教室,那些桌子椅子早不在原位了,纷综交错,堆叠成了一个宝座,上面坐着一个看着就像是老大的人,然后底下簇拥着一帮不良少年,有光着膀子的,浑身肌肉还不少,上面还有若隐若现的纹身,有手里玩弄着蝴蝶刀的,刷刷刷刷刷刷刷的舞动着。
好溜,这一帮人大约有三十来个,都是男生,无一例外都抽着烟,教室里烟雾缭绕,蛮有那种古惑仔的氛围的,那种黑社会当道的霸气和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