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神帝身旁的四人为两男两女,他们的年纪看起来与神帝不相上下。一名少年男子样貌清秀身着淡黄色裳衣,后背三尺六寸的铜色古琴。而另一名少年男子样貌清秀,身着华丽但其眼神却不及黄裳男子来的清澈,刚正。此男子眼睛时不时的便会打量身旁那名冷若冰霜却美到极点的女子。每当这名男子偷看时眼神里便会流出霸占的贪欲以及淫欲。而另一名女子身着绿色长裙,样貌可爱,话语甚多,不过她的话语却只对那名身背古琴的男子说。很显然她很喜欢那名身背古琴的男子。
这四人乃是天乾城传奇学院的学生,黄衣男子名司徒阳是白衣女子的哥哥,白衣女子则叫司徒雪,而喜欢缠着黄衣男子的女子叫于雨。而另一名男子则叫费武。
四人见到躺在地上,哦不,是镶在地上的神帝,他们加快了脚步。
神帝见四人朝他过来眼神里有着些许许的意外和惊喜。有人出现了,那就证明他真的要走出这片死亡森林了。三个月来神帝除了见过神伏一个人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见过最多的不过是那狂躁的妖兽以及那皑皑的白骨。这片深林越往深妖兽便越强,神伏告诉过神帝就算是那条被神帝吸光精血的蛟龙也并不是这条森林中最强的存在。它也仅仅排在第十几位。真正强大的存在是不会轻易出现的,倘若出现必定腥风血雨。所以能够看到人,这就说明神帝他真的要走出这里了。
“敢问这位朋友,刚刚可是被什么袭击过了?”身背古琴的司徒阳来到神帝身边拱手问道。
“没……”神帝坐在地上不咸不淡的说道。
见到神帝如此敷衍,未等司徒阳开口,一旁的绿衣妹子于雨就不干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看你后背的坑,没被什么袭击难不成是你自己无聊用后背砸的吗?”
“随你怎么想……”说完,神帝便起身去拿神伏给他丢下的羽儿骨灰和那一袋子货币。
在神帝的手刚要拿起羽儿的骨灰时,费武说话了:“唉唉……等等,你要拿的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啊?”
然而费武的阻止,对神帝来说,等于没说。神帝根本连看都未曾看过他一眼。当费武说完话,神帝已经包好了羽儿坛的骨灰,背在了身后。
费武的眼睛在来到这里时,便一直在盯着神伏留下的钱袋,没有移开。他的眼睛很识货,神伏留下的钱袋确实也不是凡品,就这一钱袋的价值事实上比它里面装的灵币还要贵。
“小子这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随意的拿。”说着冷不防的上前一脚挡开了神帝拿向钱袋的手。
然而,未等神帝开口质疑,一旁的司徒阳却有些面色不悦的开口了:“费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这红色的袋子既不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为何说这不是他的东西要阻挠人家拿起?”
费武把目光从灵币袋上移了开,转向司徒阳,期间惯性般的用眼角的扫了扫司徒雪,之后笑脸迎向司徒阳。未曾看过神帝一眼。
“阳兄弟,我知道你一向心好,喜爱广交朋友,可是在你交朋友时能否看看他的衣着打扮,看看他的身家价值,最后再看看他的品行,不要一味的平自己的直觉。你看,你看看他,虽长的样貌清秀,可身上的衣着的衣料确是粗布烂线,色泽暗淡,线条纹理全无一处,这根本就是个贫民才穿的。这根本就是个下贱之人”费武当着神帝的面毫不客气的对着司徒阳说起了自己观点,不,应该是说起了绝大部分富人或是有权利之人的观点。这就是这个世界冷漠。穷人代表着弱者,弱者代表着欺压,剥削还有死亡。听到费武的话,神帝忽然想起了神伏曾经话:“这个世界有病!”而这世界的病根,便是许许多多像费武一样的人。
神伏还说过这个世界是奇怪的。她说:“当你发现了黑暗,便会出现光明,当你产生了绝望,便会出现希望……”
“武兄,我对你的理解不敢苟同,贫穷不是下贱,富贵却也不是高贵。同样是命!何来高贵下贱之分。在这个世界生活,分为三六九等那必然的这是法则,不过无论地位多低微,生活多贫穷,他们都不是某些人嘴里说的下贱之人。世上可以有穷人富人,强者弱者之分!但却没什么人是下贱的!每个人活着都是有尊严的。”
神帝聆听着司徒阳的话,他知道了像司徒阳这样的人或许就是神伏口中所说的光,所谓的希望。
“尊严?司徒兄,有些事情我不想与你争辩,你所谓尊严什么的我不清楚……不过请你看看,看看这钱袋的样式,看看它的做工看看它的纹络,你看像是这种连衣服都穿不出手之人能拥有的吗?你们说要不是他谋财害命抢了别人的东西,这钱袋怎么会落入他的手。况且钱袋的样式分明是女子的,是他谋财害命杀死的,难不成是人家姑娘送给他的不成?”费武避过了司徒阳的严正义词,开始了他的进攻。很简单,一个身穿“破烂”之人怎么会拥有比自己衣服都要“贵”的钱袋?
对于这个问题司徒阳有些语塞,虽然他早就发现了问题,不过见到神帝眉宇间的那副清澈果敢,司徒阳相信,神帝并不是什么恶人。
“就是,武大哥说的没错,穿的这么穷酸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钱袋子。我想他一定是把什么人给杀了,谋财害命!”对于费武的话,一旁的于雨露出了一脸愤怒表情,费武的话成功的引了于雨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