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01 蛾子和臣家(1 / 2)滴血之族首页

“噗隆隆噗隆隆”

夜里,睡得正香的臣建国,被窗户的撞击声给吵醒了。

他披上汗衫,去窗户旁查看。

只见一个10厘米左右大,暗棕的生物,正猛烈的撞击着窗户,似乎想飞进屋来。

“好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一只蛾子?”,臣建国拿起手电照过去,猫着腰,想看个仔细。

只见那“蛾子”长了一个朝天的猪鼻子。

似乎是手电筒的亮光激怒了“蛾子”,它张开嘴,露出尖牙,疯狂的咬起了玻璃。

“蛾子”狰狞的面容吓的臣建国后退了两步。

他随手抓起了一个苍蝇拍,开始击打起窗户。

那“蛾子”发出“吱吱”的叫声,两只爪子在窗户上用力一蹬,飞走了。

“蛾子”吓得臣建国睡不着觉了,索性,就拎着一兜烟丝,出了房间。

招待所打更的李老头还没有睡,正坐在收发室的窗户后面发愣。

“来点儿不?”,臣建国在李老头的眼前晃了晃装烟丝的兜子。

李老头点点头,指了指收发室的门,示意臣建国进来坐。

两个人坐在收发室里,卷起了烟卷儿。

“睡不习惯?”,李老头点上卷好的烟,吸了一口后,问道。

“有个大蛾子,得有这么长,”,臣建国用手比划着蛾子的大小,“撞我的窗户,把我给撞醒了,那蛾子长得吓人,把我的睡意都给吓跑了。”

“净扯呢,哪有那么大的蛾子?!嘿嘿嘿”,李老头忍不住笑起来,心想,臣建国怕是做噩梦了。

“嘿!你别不信!那爪子都老大了!我和你说呀!你这脖子怎么流血了?”,臣建国本想和李老头详细的描述一番,忽然看到李老头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血柱。

老李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着手上的血,不以为意地说,“刚才撞了下门框,可能是门框上的钉子刮的吧,不碍事的。”

李老头从烟丝兜子里抽出一张卷烟用的纸,“啪”一下拍到了伤口上。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半宿,抽了半宿的烟。

他们偶尔聊两句,多半时间就是坐在那里,一起吸烟、发呆。

第二天上午,臣建国去了趟派出所。

下午,拎着一斤白面,回到招待所,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村了。

本来想和李老头道个别,但是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

“奇怪了,这老李头天天都像长在收发室里面一样,今天怎么就没影了呢?”,臣建国一边嘟囔,一边扛起了行李,走出了招待所。

在村口的大墙边,臣建国打老远的,就看到墙角下躺着一个打了两个红补丁的军绿色书包,甚是眼熟。

他走近了捡起来一看,果然!上面绣着三个蓝色的字,“臣小小”。

这是儿子的书包,名字是自己媳妇给儿子绣上去的。

儿子的书包怎么会躺在这儿呢?

臣建国把书包挂到自己的脖子上,四下看了看,周围没有儿子的身影。

“这个混蛋羔子。”,臣建国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向学校走去。

“臣小小?他已经三天没来了!我还想今天晚上去你们家找你们谈谈呢!你们都是怎么管孩子的?还念不念了?!”,老师看上去,比臣建国还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没管好孩子。明天我一准把他薅来,让老师费心了。”,臣建国难为情的连连向老师道歉。

出了学校的门,臣建国憋着一肚子的火,开始在村里转着圈的找起儿子来。

终于,在河边看到了臣小小。

那混小子正光着腚,和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在河里扎猛子呢。

“三娘啊!快点去河边看看吧!三叔要拍死你们家小小啊!”,邻居老王的媳妇气喘吁吁的来给于芹报信。

于芹一听,扔下手里的白菜,抄起扫帚就往外跑。

臣小小是于芹和臣建国最小的儿子,所以于芹格外心疼这个老幺。

再加上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有在小儿子家养老的的想法,所以从于芹的心理上讲,自然也和臣小小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