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涂林就一头扎进宅子里面,开始老老实实窝着,因为这回又出名了。京州到处已经传开了,可怜的马韩王子不仅身上疼,心里也疼,没有人会同情他,而涂林被众多人视为偶像。好多官宦子弟错失了这个出风头的机会,在家里懊悔不已,天天在家里恨不得烧香拜佛,祈求那马韩王子早点好起来,在京州再多住些时日,多少会有点机会的。
那些没有烧香拜佛的官宦子弟则天天派人守在外宾馆,不是还有一位瀛洲亲王吗,还有些人不怕事大的往理藩院赞助了一些马匹,夜夜期盼瀛洲亲王也骑马玩耍。
只可惜瀛洲亲王从到了京州都是深居简出,皇帝也一直没有下旨召见,瀛洲亲王都是耐心等待,也不出来活动。
坊间有有人传闻,说这瀛洲亲王是名女子,那些送马给理藩院的人又厚着脸皮把马要了回去。
只有四日就要会试了,涂林呆在宅子里面自然不读书,兴致来了就习会字,其他的时间就在盼天黑,天黑了三位舅哥就回来了,回来了就可以听一听他们在茶馆的耳闻了。
临近会试,杜十娘也不来邀请涂林过去串门了,自己的两位兄长也生了根一般,扎在书房,日夜苦读,写文作诗。
云兮倒是天天来,直到还有三天会试就不来了,说相公会试要紧,需要一心一意地准备考试,于是把丽雅与绣娘一起请到皇宫去做客了。
涂林不好跳起来反对,丽雅与武绣娘又安慰了一番,只好捏着鼻子让她们跟着云兮去皇宫了。
白天与白玄一起去贡院点卯,与众照例拜见了主考官,主考官是李相,李相勉励了众举子一番,让他们回去好好准备,三日之后会试之上,能发光溢彩。
回来之后门童告知有人送上请帖,晚间邀请涂林去赴宴,地点就在理藩院外宾馆,请帖之上落款宫本保合子。
涂林看到落款,那几个字掉进心里开始烧了起来,面上却不露丝毫,收好请帖,让白玄准备好晚上随自己赴宴,只道是晚上去拜访华扬师侄。
进了书房,涂林把那请帖拿出来与自己此前藏好的那封短信比较了一番,是同一个人的字迹,心就开始极速砰砰跳个不停,是她来了,是她来了。
丽雅绣娘都不在,涂林窃喜,不然这请帖让这两人看到了,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字迹,也不好解释。
晚间赴宴,现在还早,涂林随便翻了翻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又想写字打发时间,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好,心里完全静不下来,涂林又看了一遍请帖,整个人都感觉都要燃烧起来,涂林取来镜子,发现自己面目通红,只好取来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才觉得舒服一些。
涂林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一点不对劲,自己又不是没有女人,就算这两日没有丽雅与武绣娘陪伴,也不至于这样。
涂林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白玄叫来,让白玄看看自己的状态。
白玄听了涂林的解释,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涂林只好又把那请帖拿出来看了一遍,整个人马上就又感觉快要燃烧起来了,面目红涨,心跳加速。
白玄见了这般,把请帖拿过去嗅了嗅,没有异常,涂林只好把自己的那个梦跟白玄说了一遍,道这个请帖就是那梦中人写的。
白玄沉思片刻道,只怕问题不是出在写请帖的人身上,是在涂林自己身上。
涂林道,我能吃能喝能睡,能有什么问题。